现场一片安静。
早已经准备好的医护人员出于职业本能，上前走了两步来到老郑面前。
他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即便平常的主要工作是处理小伤口，开开感冒药，毕竟经过系统的学习。
看着老郑的模样，当年在学校中学医时刺激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
这人，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很久。
“救人啊。”导演看着医护不动，高声叫喊。
医护一个激灵看向导演：“导演，他已经死了。”
“死了！”
医护点点头：“而且死了起码8、9个小时以上。”
“放屁。”导演一下子怒了：“我们都看到他被淹的，才多长时间，怎么可能就死了，还8、9个小时？5分钟前他还在拍电影呢。庸医，庸医。”
医护想要辩驳，一边喘过气来的救生员开口道：“起码死了10个小时以上，我曾经参与过救援，见过被淹死的尸体，这简直一模一样。”
医护人员道：“是啊，导演，你看看他，皮肤褶皱，脸部和身体已经肿胀变形”
“不可能。”导演打断医护的话：“难道我们刚才都见鬼了？”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骚动起来。
何跃悄悄上前两步，近距离看着老郑的尸体。
以他的经验，老郑的确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即便分不出死了有多长，但从平时泡脚的经验来看，绝不会是刚才那短短的一分钟。
最让他奇怪的是，即便是现在，他也没有在老郑的身上，感觉到什么特别的气息，这就好像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此时，救生员突然看了看周围，问道：“阿强呢？”
阿强是和他一起在河中救人的救生员，此时听到他提起，众人才发现没有看到阿强的身影。
彼此对望后，所有人都面带惊恐的看向夜色下朦胧的水面。
导演大叫道：“灯光，灯光。”
一边叫着，一边跑到灯光师身边，抓过射灯照向河面。
明亮的光线穿透清澈的河水，众人隐隐看到漆黑的河底中露出一抹人形的白色。
“阿强！”
救生员大喊一声，却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