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黑灰罩面,谨慎异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慢慢的将牧场团团围住………一道的火光自牧场之处呼啦啦的直冲霄汉,借助强劲的西北风瞬间大火以似火龙一样蔓延开来,已经接连吞噬了几座房屋。凶猛的火势映得周遭一片红亮,火势猛烈,随风席卷奔腾,仿佛真能烧上天际。睡梦中的牧场中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惊醒,纷纷起身就火,但没有想到的却是已经趁火势正猛之时掩杀进牧场中的一批人,二十人为一组,手提同样的尖矛,短锤做武器背背弓弩,在火光炫映中冲扑追逐,矛刺锤砸,不留任何活口,牧场之人毫无防备,顿时陷入遭受屠杀之中。这来袭的人群如同出栅的凶虎,不但骠悍狂野,而且残酷疯狂到近乎兽性的地步。这些人的行动十分有组织,别看他们往返袭杀,四处狙击,都是在为首者的号令下动手,而且各取目标,彼此伤情量势,交互支援,倏忽聚散,运展若风,表面上宛如一片混乱,实则整体进行的步骤,早在掌握之中……。
牧场中人也在应战,但由于所处惊惶之中,个自为战,甚至于睡眼惺松中应战,毫无准备,又在内心充满惊恐的情形下匆促临阵,气势和实力就不免大打折扣。牧场上下一片凄厉的吼声,马鸣,怒吼,呐喊之声不绝于耳,到处血光崩现,尸体横陈,大部分都是牧场庄丁的尸身,血光在熊熊烈火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远近看去,全是那种怖栗的暗红,人的面貌、体态,在暗红的阴晦中仿若都扭曲变形。
火!四面八方都是大火!火逐风飞,漫天彻地肆虐着。啸天牧场在烈火中呻吟,哭喊声,怒骂声夹杂在这无边的大火中显的无比凄凉。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拓拔慕天,披头散发,手上一柄纯钢大宝剑更是染满血迹,火中映照在拓拔慕天的脸上,原本轮廓鲜明的五官映幻得越见突出英俊温煦的面容此时显的格外狰狞。在拓拔慕天脚下不少家丁,仆人身中数箭横躺竖卧的倒在地上。周围数十名敌人将拓拔慕天围在当中。众人却不靠前一声不吭,几十匹战马来回盘旋围绕,令拓拔慕天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双目圆睁如铃,喘息粗浊而急促紧紧的盯住周围的敌人,心中不免焦急万分,不知道牧场其他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估计凶多吉少。
自从回到家中以后,拓拔慕天始终心神不定,曾经派人打探过辽东军队的消息,迫切希望可以见到自己的岳父公孙宏德,希望可以提醒东部鲜卑王拓拔寒蠢蠢欲动,已经存有试图染指辽东之心,请老人家多加注意。近几日得到消息,辽东精锐联手辽西公孙瓒大破乌桓,接连胜利,收复大片国土,风头正尽,相信不久即可回返辽东。心中大喜,与夫人公孙冰斓商议待辽东军兵回转襄平后,动身前去看望岳父公孙洪德与自己心爱的宝贝儿子公孙易秋。
连日来的大雪令拓拔慕天的心境格外烦闷,凭借武人的直觉仿佛预感到将有事情发生,心神不定的用过晚膳后独自一人进入练功房内作息练功,却在刚刚入神之时,听见前院传来失火呼救的声音,之间还夹杂着哭喊的嘈杂之声,抬头向屋外望去,漆黑的天空远处红影穿动似乎火势不小,拓拔慕天小眉头紧蹙,心生不快暗恃:“太平日子过的长久了,失场火下人们都如此惊慌。真令人气恼。”想罢起身,披件长衫向屋外走去。刚刚走出庭院,这时牧场内火光冲天,火蛇四处乱穿,在火光的映衬之下一排排手持利刃身着黑衣骑士正到处追杀救火的家丁。拓拔慕天见此情形大吃一惊,暗道不好,有马匪袭击牧场。急忙转身回转练功房拔出挂在墙上宝剑直奔内宅而来。路途之上斩杀数名落单的黑衣马匪,并不恋战带领几名随身侍卫杀向后院,支援内宅而去。
远远望去人影绰绰的晃动着一片黑压压的骑士已将内宅后院团团包围。,内宅之中已经是一片火海,屋内一片妇孺的哭喊不绝于耳。拓拔慕天见此情形肝胆俱裂,俊目之中涌出咧咧杀机。远处手持弓弩不断的将火箭射向屋内,风助火势,火助风威。拓拔慕天的一颗心猛往下坠,艰涩地吩咐跟随身旁的几名贴身侍卫道:“现在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如何,看敌人袭击的方式,目标似乎是有备而来,绝不是一般的马匪,你们跟随我拓拔慕天多年,如今恐怕此役在劫难逃,我拓拔慕天拜托诸位一件事情,请诸位可以帮忙。”众侍卫闻听急忙惶恐答:“老爷,有何事尽管吩咐,小人们定全力做到。”
“好,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我现在修书一封,你们尽快杀出重围,赶到辽东襄平,面见我的老岳父公孙老将军,对他老人家说,拓拔慕天愧对他老人家,我拓拔慕天无能,未能照顾好他老人家的女儿。另外请老人家保重身体,孩儿拓拔慕天恐难在堂前进孝了。”说完后,将身着的白衣“嗤啦”撕下一幅,铺于地上,咬破中指,刷刷点点,笔走龙蛇雄浑遒劲书就一篇血书,运功将其烘干。递到侍立一旁的拓拔空手中:“拓拔空兄弟,我拓拔慕天就将此书信嘱托与你,希望拓拔空兄弟可以帮助我完成这个请求。拜托了。”拓拔慕天声音沙哑的对拓拔空说道。
“老爷你这是如何说起,小人跟随老爷您多年,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老爷您从来也没有把小人等人当作奴仆一样看待,把我们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