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滑处玉花飞。溅珠玑。喷霏微。谁遣银河,一派九天垂。昨夜白虹来涧饮,留不去,许多时。幽人独坐石嶔ㄛ。赏清奇。濯涟漪。不怕深沈,潭底有蛟螭。澒洞但闻金石奏,猿鸟乐,共忘归。
------<江城子>李纲
郡守府内,仆人们正来回地忙碌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愁容,因为他们的城主公孙康在三天前抱病巡查城务的时候突然昏倒了。三天以来一直昏迷不醒,遍请各地的名医纷纷前来诊治,看过以后却都是连连摇头。公孙宏德坐在桌旁,清瘦的脸上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已往炯灼的眼神如今也显得暗淡了许多,略显混浊的眼睛注视着在病榻上始终昏迷不醒,面色青黄,一动不动的公孙康的身上。观看着辽东地界医术最好的人称回春手张凌面色沉静地给公孙康把脉。
立于左右的各个夫人丫鬟使女的眼中大多以已无神,惶然无主之色形于脸上。大家的眼睛全部盯在张凌的身上,想在他的脸上看出公孙康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屋内寂静一片,静的可以听见喘息的声音,只有一旁的油灯偶尔灯花爆裂的声音,转息又规复于平静,窗上的窗纸经微风的吹动噼啪的呼扇着。
良久,张凌将手从公孙康的手腕上收起,把公孙康的左手塞入被衾之中,站起身来,满脸的歉意对着满脸企望的公孙宏德低声说道:“郡守大人,城主的病恐怕凶多吉少了,城主的病是年轻时致病邪气直接从皮肤进入人体四肢九窍,又经血脉相传,致使人体脉道不通而生,这属于邪气直接侵入皮肤而病的,由于当时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延误了最好的医治时间,虽然后来经过精心的调理,但是病根却没有得到根本的根除,反而深入内脏,散发于七经八脉之中了。现在城主的内部脏腑虚损已经十分严重了。以小人的医术恐怕也无能为力了,对不起了,公孙大人我是无力回天的,城主的天数已尽,命不久矣。
“什么,难道真的连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吗?”公孙宏德一脸绝望的望着张凌说
“如果大人可以找到我的堂兄张机,张仲景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我那兄弟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飘泊不定,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唉。”张凌满怀歉意的说道
旁边的老管家毕道凡听后急忙吩咐下人去组织人手去各地寻找张仲景,公孙宏德抬头看了看忙碌的老管家抬了抬手又放下了没有说出话毕竟还有一丝希望,虽然知道结果十分渺茫但毕竟还是存有幻想。
公孙宏德起身来到病榻前,俯下身去伸手抚mo着公孙康的枯瘦的脸颊老泪纵横,潸然泪下:“康儿,你难道真的要撒手西去,丢下你年迈的老父,年少的麟儿,和你这些贤良淑德的夫人吗?”
在场的众人无不落泪,公孙康的三位夫人更是哭的梨花带雨死去活来,全府上下全笼罩在一片哀痛之中。
哭罢良久,公孙宏德拭了拭眼泪起身向张凌问道:“不知道康儿的命还有多久可以存活呢?”
“回大人,城主恐怕在三天之内就要西去了,唉,还请您大人注意自己身体啊,不要过度的悲伤,辽东各郡的黎民百姓还要指望您老的,都怪小人无能没有办法为您排忧解难。”张凌也抹去脸上的泪水说道
“易秋何在。”公孙宏德恢复了平静问道
“回禀老爷,小少爷在后花园玩耍和寒香在一起。”一个侍女躬身答道
“快去把小少爷找来,让他来这里见我”
“是,老爷”侍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直奔后花园而来。
少顷,两名使女带着蹦蹦跳跳的公孙易秋来到屋中,公孙易秋进入屋后四周观看了一下,也感觉到气氛的压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在他幼小的心灵当中也察觉到必有大的事情发生。也收起顽皮的表情,径直的走到公孙宏德的身旁喊道:“爷爷,听瑶香姐姐说您找孩儿有事情和孩儿说是吗?”
公孙宏德望着面前这个生得细皮嫩肉,眉目清秀,脸圆如球,却闪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晴,嘴角微微上翘带有一丝傲然之气的孩子。满面落寂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伸出双手把公孙易秋搂抱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抱住,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公孙易秋那光滑细嫩的小脸上,泫然泪下……
“爷爷,你怎么哭拉,秋儿很乖的,没有惹什么祸呀,哎呀,大妈.二妈.三妈你们怎么也哭拉,是孩儿做错什么了吗?你们不要哭了,如果孩儿做错什么了的话,秋儿会改的,你们打我骂我都可以的,你们不要哭啊·秋儿会听话的,以后什么都听你们的好了,你们要是在哭,秋儿也要哭了,呜~~~~~~~~呜~~~~~~。”易秋这么一哭又引起了屋中哭声一片。
“秋儿,爷爷现在要说的话你可一定要记住啊!”公孙宏德止住悲伤扶住公孙易秋那瘦小的肩头正要继续说下去。
只见这个时候外面蹬,蹬,蹬跑进来一名家丁,跑到管家毕道凡的面前附在耳边说道:管家大人,外面有一位老道要求见我们大人。您看是否要接见呢?”
“不见,你没有看见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