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玉津楼上,河朔文士汤文宗邀肖遥同坐。肖遥眼见不是味儿,不愿多生事端,再加上正自陪着索超,当下便委婉而拒,只说自己要陪伴朋友。
哪知汤文宗看了眼肖遥身旁的索超一眼,忽的道“我等俱是文生,肖侯爷怎会与些个粗鄙之人为友?岂不令人失望?”
他此言一出,索超尚未反应过来,肖遥却是心中大怒。这厮好不知进退,自己不愿与他计较,他反而出口伤人,损及自己兄弟。
肖遥性格最是护短,犹重情谊,若是汤文宗只是对他不敬,也自罢了,但偏偏却对索超讽刺,他如何能忍得。
当下面色一沉,轩眉道“汤兄若无粗鄙之人供养、保护,可能今日坐于此处夸夸其谈?”他这一怒,索超终是反应过来,只是眼见肖遥为他说话,便不多言,只是怒目瞪着那汤文宗,一股杀气顿时透出。
汤文宗不识的索超,初时只当是个普通武夫罢了。此刻被他一瞪,一股子冰寒至极的感觉,忽的自后脊梁升起,整个人便如同忽的被毒蛇盯上一样,让他大是惊骇,方知眼前这人非是一般武将,心中不由亦是暗悔。
额际微微冒汗之余,闻听肖遥讽刺,不由大怒,猛地抬头看向肖遥道“肖侯爷可是对自己才学没有信心,不敢来与成?若是如此,侯爷只需承认自己并非什么才子即可,汤某也不为己甚就是。只是不知苏大学士当日可是喝醉酒了?竟发痴语么?”
他恼怒之下,便更是口不择言。此时言语竟是指向苏东坡身上,在这个时代,此言当真狂妄之极。这话一出,就是跟他坐在一起的几人,都是面上一变,颇是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肖遥闻听他一再口出不逊,心下恚怒。当下一按欲要起身的索超,轻轻的道“索兄弟,你且稍作,我便去会他一会。”他即恼对方的无礼,便准备狠狠的羞辱一番这厮,让他当众出个大丑,也知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说。堵上他那张臭嘴。
索超听肖遥称他兄弟。顿时大喜,裂开大嘴连连点头,自是安静坐着。肖遥缓步走至那一桌,冷冷的打量了几人,那几人忙不迭的连忙起身让出一个位置,请他坐了。心中却是有些怪责汤文宗,平白无事的干吗去招惹别人,此时。却是只能跟着共进退
汤文宗眼见肖遥过来应战了,心下大喜,他自负甚高,自从听闻肖遥大名后。细问之下,才知道肖遥成名地经历。不由的大是嫉妒,认为他不过是机缘巧合下,投机而得。若是自己能碰上那般机每每想起自己没能得到那般机遇。而错失成名之机,总是心头嫉妒的发狂。后来有人知道他的心思。就笑言道“这还不简单,兄只要直接去挑战那肖二郎就是了。只要将他击败,兄之大名还怕不能传唱天下乎?”
这本是他人的一时戏言。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汤文宗深觉有理。想及自己将肖遥比下去的畅快,顿时满心火热。一刻也等不及了,当下邀了几个好友,便往京师赶来。众友人只道他是出来游学的,哪知道他的心思。
及至到了京师,当他提及去拜会肖遥时,众人还当他是尊仰肖遥地才学,便都应了。哪知天不从人愿,他们到达之时,正是肖遥被烦的无奈之际,已是躲了出去。汤文宗几次拜会不成,不由大是颓丧。
眼见囊中已不是太丰足,只得打算先自返家了。今晚却是被众人挤兑,说是陪他出来一顿,怎么也该在京师吃上一顿,才能不枉此行。汤文宗心下也是郁闷,听的众人要求,便应了下来。
哪知世事竟是如此凑巧,他遍寻不着的人,偏偏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就那么突兀的出现了。他只觉这真是上天赐他的机会,眼见这位通传才名的竹园主人,竟和一个武夫薄,觉得其人不过如此。如何肯放过大好良机,这才屡发狂言,终是将肖遥激怒。
见肖遥坐下,汤文宗眼珠一转,立时出题道“我等俱为文人,则不论何时何地,皆可见诗词文章。现下菜已上齐,你我不若来行酒令。每令之内却需有历史人物和事件,先做先得,做出之人,便可独享一菜,不知肖侯爷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眼见桌上只有六道菜,眼下带着肖遥却有七人,汤文宗这般说法显然是想挤兑肖遥。众人有心不应,但一来自古文人相轻,若说他们对肖遥地成名一点不嫉妒,却也不可能。二来,既是随着汤文宗一起来的,自是要帮他圆了这个场子的。当下只得都是点头。
肖遥眼见众人面色,心中冷笑,点头道“好,就是如此。却不知该由谁先?”汤文宗不慌不忙的道“此即是我提出来地,自然由我先了,然后大家各自顺下来就是,谁慢了却怪不得旁人。”
肖遥闻听他竟如此无耻,心下鄙视,懒得跟他计较,只是点点头,等他说话。汤文宗暗喜,微一扫视,张口道“姜子牙渭水钓鱼。”说罢,已是将那盘鱼搬到自己面前。
另一人唯恐落到最后,急忙接道“秦叔宝长安卖马。”已是伸手将那盘马肉面微笑。
“苏子卿贝湖牧羊”第三位不敢怠慢,张口吟完,立时将那盘羊肉取走。此时桌上菜已去一半了。旁边众多酒客早见这边热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