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的。”
肖遥微微一鄂。随即明了。大宋一朝。驸马都尉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自在。与其说攀上了皇亲国戚。倒不如说被皇家养在了禁中。便是比那民间的倒插门女婿都是不如。就连那夫妻间事。都要经人安排。有专门的司职允准。才可同房。像王冼这般洒脱地。实是个异数。也亏得魏国大长公主贤达。否则王冼定然早早郁闷死了。
二人等着公主玉驾。自捡着闲话说着。不多时。听的门外唱道“公主驾到!”二人都是连忙起身相迎。
门口处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乘云风肩舆停住。自两侧牵开绯罗门帘。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端坐在软屏夹幔中。朱漆藤椅红罗褥之上。略微颔首。两个宫装侍女上前扶持。款款起身迈步下舆。
那女子年约二十六七岁。肤色白皙。精致到了极致的眉眼间。径现一份贵气。弯腰低首间。头上的九株首饰花所垂珠翠。与两镶金博鬓及身上所系白玉双佩碰撞有声、玎作响。下舆时她小心翼翼地。略略拉起珠珞缝金带的朱锦罗裙。露出一点凤纹绣鞋。以足点地拾级而下。
莲步轻移。立定门外之时。凤眸未撇。高贵的气度便一览无余的突然充盈了整个大厅。
肖遥暗暗赞叹。都说养移体。居移气。这等贵族之气。可绝非一般人家。后世培养便可以做到的。眼前这位大长公主不过是一立一盼之际。那股子皇家威仪已是不自觉地尽显。
眼见大长公主移步入厅。王冼已是哈哈一笑。上前迎道“公主快来。今日我给你介绍一个当世才俊认识。”说着已是亲扶着公主对肖遥行来。
肖遥心中暗暗皱眉。他最烦动不动就要跪。只是此时对着真正地皇家之人。在这个时代。却是必须要随着这个时代的礼数来走地。
当下只得跪倒见礼道“小民肖遥。叩见魏国大长公主殿下。”随着话音。身子已是低了下去。
只是方才跪到一半。便见一只白生生的玉手伸到身前虚虚一抬。随即一个温润女声道“驸马不需多说。本宫也猜得到定是竹园主人当面了。肖员外既非俗人。于这人后处。也不必为难自己。拘这些俗礼。还请起身就是。”
肖遥一愣。竟为想到这位大长公主目光如此锐利。他却不知。方才他在打量人家之时。人家却也在暗暗观察他。
大长公主闻听下人来报。驸马有请。又道有一少年客人在座。微一转念。便已猜到几分。待到下了肩舆。抬目打量间。见一个蓝衫少年。风神如玉。长身而立。已是料知定是那竹园之主了。
眼见肖遥见了自己。并无丝毫动容。眉宇间一股不卑不亢之气。淡然不惊。心中不由暗暗点头。及至后来见他微不可查的微微一动眉头。心下自是了然。这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肖遥也不矫情。立身而起。微微躬身以示尊敬。便自仍在旁坐了。公主这才问起因由。王冼大是得意。细细说了。又将那套茶盏和那凤镜递过。请公主过目。
大长公主毕竟是女人家。眼见那镜子纤毫毕现。比起自己平日所用铜镜。不知清晰多少倍。不由的心中大喜。转头向肖遥点头致谢。大袖轻抚镜面。爱不释手。
王冼这才将肖遥要向皇帝进献礼品一事说了。大长公主暗自点头。这少年人端重凝厚。虑事细密。自家这位驸马能与之为友。实是幸事。
方要点头答应。赞上几句。却听得外间忽的远远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叫道“晋卿。晋卿。快!快!快随我去。那东市新开了一家流光斋。说到俱是异常罕见之物。你我且去耍耍。”
随着一阵橐橐的步履之声。一个红袍少年。已是大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