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围着的人。都是自山东境内跑出来的。那刘全为了早日赶到东京。便拼命催马急行。哪料到道路坑坑洼洼的。一时不慎。竟是翻倒一辆。登时将自旁经过的一个老者压倒。长声惨呼之际。随着一起奔出的村人。连忙合力将那马车抬起。将那老人拉出。却不料老人本就体弱。又加上饥寒交迫。年岁大了。这一下竟是压断了双腿。就此晕去。
老人的儿子眼见老父双腿血肉模糊。昏死过去。顿时大哭。偏偏那刘全在郓城县横霸惯了。虽是见马车压伤了人。却毫不理会。只待众人将马车抬起。这才喝斥众人闪开。便要离去。对那受伤的老者。却是连正眼也不看一眼。
那老者的儿子。上前说理。被刘全只一拳。打的鼻血长流。众人大怒。顿时将车架团团围住。定要刘全给个说法。刘全全然不理。指挥众家奴。一阵棍棒之下。将众人一通乱打。恰逢那个背弓之人路过。眼见此事。这才上前拦住。
那人武艺甚好。三拳两脚之下。便将众仆役赶开。问明情况后。便要刘全陪些金银。给老人治伤。刘全如何肯答应。只是眼见他身手不凡。倒也不敢乱动。只是与那人对骂。两下里一时僵住。宋江在后听的动静愈来愈大。这才出来相劝。只说陪些银钱也就是了。不论什么原因。终是自家马车伤的人。刘全却理也不理。宋江大是尴尬。
肖遥与武松听明白。顿时大怒。武松看看宋江在一旁卑躬屈膝的样子。再想想肖遥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不由的对自己当日如此推崇宋江。大感羞愧。眼见那刘全与那年轻人越说越僵。遂紧了紧手中哨棒。看向肖遥。悄悄做了个手势。
肖遥微一沉吟。微微摇头。武松大急。不由出声道“二哥。为何不行?”
肖遥轻声道“此的的处京师。鱼龙混杂。不宜杀人。且先看看。若是那位兄弟不敌。你我再出手不迟。只要狠狠教训那厮一番。我自有手段让他低头。其余之事。日后自有理会。”
武松方悟。点头应了。此时。那边却是已然僵了。只听刘全喝道“小贼种。老爷我看你有几分武艺。不愿与你放对。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如此。也莫怪我手辣了。给我上!”说着。对众仆役一挥手。众仆役顿时发一声喊。齐齐挺棒向前。
那年轻人哈哈一笑。长声喝道“老贼。你仗势欺人。横蛮无理。某既是遇上。焉能容你。来来来。且让你悄悄我的手段。”说罢。身形一晃。已是瞬间冲入人群中。
旁边宋江看的大急。一劲儿的搓手。着急之余。抬目左右打量。忽的眼光落到肖遥身上。不由的一愣。若有所思。
那边年轻人却早已和众仆役打成一处。众仆役虽是人多。但这里的狭路窄。却也施展不开。那人却是一身极为精巧的小巧功夫。身躯三晃两转之际。已是打倒两人。
武松看的大是兴奋。双目闪闪的紧紧盯住。手中哨棒却是微微提起。只待那青年不支之时。便要出手。
周围围着的众难民齐声为那青年叫好助威。刘全面上不由发黑。眼见手下不是打不过。实在是人多棍棒施展不开所致。不由怒哼一声。喝道“蠢材!只留五人对付他。其他人退下。取弩箭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众爪牙齐声应了。顿时便撤出六七人来。自后面车中纷纷去取弓箭。那年轻人面色一变。身子急闪。便要往刘全那里冲去。只要制住那刘全。不由这般恶仆不听招呼。只是此时众仆从棍棒已是展开。再要似方才那般利索。却是不能。眼见四周都是棍影森森。竟是没有半分空隙。心下不由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