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肖遥自在家陪着二位未婚妻子。就叫吴用和墨砚来办此事。却不料今日竟是巧遇当朝驸马都尉。京师的纨绔之王王冼。
吴用最是了解肖遥的心思。即知道王冼的文名。自是顺势要利用一番。故而才百般作势。就等他来说话。他这番作势。却是要让这王冼知晓。自己只是个下人。就已是这等修养。那作为主人的肖遥如何。也就不必赘言了。等他再看了二哥的字画。以他的性子。想来二哥的大计当能的着一番大助了。
王冼听的吴用答应。果然大喜。对这书生不卑不亢的气势也是大为欣赏。不出吴用所料。这心中对那竹园主人。已是生出极为好奇的心思。
当下。向吴用先是微微点头。这才转头对杨士方道“你这泼才。可听的明白了?人家已是允了。速速给本都尉打开。再要刮燥。定叫你吃一顿好打。”
杨士方心中哀叹一声。只的慢吞吞的又将那包袱打开。将那些字画一一打开。让王冼过目。
王冼在杨士方打开第一幅画时。眼睛就是一直。眉飞色舞之际。两眼已是灼灼生辉。一步迈到桌边。就此趴在那儿了。不多时。就已是满面潮红。兴奋的眉飞色舞的。
口中不断的欢喜赞叹。这些字画落入他这当世鉴赏大家眼中。简直就是如同老饕见了美食。已是一步也挪不动了。
杨士方在旁看的满面紧张。唯恐他那只手劲儿大了。伤了字画。吴用在旁看的心中暗喜。眼见已是近半个时辰过去了。王冼犹自双目痴迷。嘴中不知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那手却是明显的在不停临摹着。早已是深深沉迷进去。不知天上人间。人世几何了。
吴用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微咳一声。轻声唤道“驸马爷。驸马爷。”王冼双眼死死盯着一副山水画。吴用叫了几声。他也是没有听到。
吴用无奈。只的走过去。轻轻拽了拽他衣袖。又再叫道“驸马爷!”王冼吃他一拽。这才如梦初醒。抬起头茫然的看他一眼。问道“啊?何事?”
吴用抱拳告罪道“驸马爷。这些字画也就是这样了。您也过了眼了。就让小生和杨掌柜的点验交割可好。这都已经两个时辰了。鄙上还在等小生回去复命呢。”
王冼这才省悟。“啊啊”两声。接着急道“你家主人好没道理。这出来办事。哪有那般快的?稍稍耽误些。又怎会怪你。要不这样好了。你这些字画我统统买下。所需几何。你只要说出个数来。我绝不多言。即刻为你办来。如何?”
杨士方听的叫苦。心道果然。偷眼去看吴用。却见吴用也是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歉声道“对不住了驸马爷。这个主。小生可做不的。再说我家主人也并不缺银钱。从不卖画。就是朋友讨要。也只是送而已。这些字画是拿来装点居室所用。恐不会卖的。”
王冼听的肖遥竟然将画曾经送给朋友。不由大喜。两步跨过来。已是一把拉住吴用道“走走。你这便带我去见你家主人!快快!”
吴用心头暗喜。面上却装作一鄂。惊诧的问道“驸马爷为何要见我家主人?我家主人并不常见客的。只说这世上多是无聊之辈。整日间。除了为权势抢破头外。就是追逐铜臭之物。无趣的紧。”
王冼一愣。随即大喜道“真真知音也!你家主人端是妙人!我去作甚?我去自是于他交朋友了。待我们成了朋友。这些字画他自送了我。也只有我能识的这般宝贝。想来他定会高兴的。走走。快走!”
吴用听他所言。顿时傻了。这厮的面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还尽数送了你?待要说话。却见那王冼突又一拍脑袋。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