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武松大叫一声。眼睛已是泛红。肖遥看看他。点点头没有说话。却是转头望着范文俊。接着问道“你如此状况。为何不向官府报案?”
范文俊叹息一声。道“告到官府又能如何?那陈大官人。就是知县大人的妻舅。便是去了。还不是徒然受辱。况且。小生也没那银钱去打官司啊。”
肖遥微一沉思。又道“我闻听这郓城县中。有一位英雄。唤作及时雨宋公明的。杨兄为何不去寻他相助?”
范文俊听闻他说起宋江。微微摇头苦笑道“小生曾去找过宋衙司。那凑出来的二十两银子。有一半就是他老人家给的。但宋衙司官职微小。虽是为小人尽力奔走了。却也是没有任何效果。”
肖遥和吴用对望一眼。眼中都是闪过一丝疑云。要知宋江本就是官府中人。即便官职再小。但他名声宿著。一县之地中。那陈大官人再是强横。若宋江真个发力。他怎么也得琢磨琢磨的。如何还敢这般嚣张。这其中。定有蹊跷!
肖遥微微沉吟。方才起身。自怀中摸出十金。又拿出两个小银锭递给范文俊道“这些银钱你且拿去。先给令堂抓药看病。若是那陈大官人再去索讨。你便还了他就是。自古民不与官斗。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范文俊大惊。连忙道“这如何使得?”肖遥摇头不再多说。只将银钱尽数塞进他手中。范文俊浑身抖颤。终是念着老母和妹子。只得接了。向后退了几步。噗通跪倒。再拜泣道“恩公再生之德。小生今生难报。还请恩公赐下名姓。只望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了。”说着。已是“”连连叩头。
肖遥以目示意。吴用上前拉起。温言安抚。也不说肖遥名姓。只叫他速速去给老母看病才是。范文俊虽迂腐。倒也不笨。眼见几人不肯说名姓。定是有些隐晦事。这才千恩万谢的去了。
目送着范文俊远去了。武松已是大步行来。怒道“肖二哥给他银钱。度过劫难当是好的。只是如何却怕了那勾通官府的泼才?二哥欲要明哲保身。武松不敢多做置喙。这便与二哥拜辞。某自去勾当就是。不敢连累二哥。告辞!”说罢。提起哨棒。转头就走。
肖遥听他一通爆仗般的吼叫。不由地苦笑。这武松豪侠仗义。嫉恶如仇的性子。实是让人爱煞。只是做事多有冲动。又确实让人头疼。怪不得水浒中。他虽是精细。但却依然闯出泼天的祸事来。这股性子。倒和自己初来北宋时。差相仿佛了。吴用眼见武松莽撞。亦是摇头。沉声喝道“你个武二郎。如何总是这般毛躁!你又怎知二哥没有安排?若照着你这般跑去。只怕不等打进去。就先去了县衙大牢了。还不站住!”
武松一鄂。转头来看肖遥。肖遥苦笑道“二郎。那范文俊是个老实人。你我便是要做何事。还能让他参与不成?那岂不是害人吗。那陈大官人既是地头蛇。又与官府有联系。你我当谋而后动。不出手则以。若要出手。便当一击命中。让他再也翻不过身来才是。否则。打蛇不死反被所害。可不是明智之士所为啊。”
武松这才省悟。心中大惭。奔到肖遥身前。躬身请罪。肖遥伸手扶住。叹声道“二郎豪侠仁义。我只有欢喜。哪来地怪罪。只望你日后凡事先思后行。要知道人若是自己都保全不了。如何去帮得别人?你我兄弟相知。自当相互信任才是!”
武松大惭。唯唯应了。肖遥目注不远地郓城县。轻轻的道“走吧。你我且去见识一番。先看看情况再说。”说罢。已是当先上马。往郓城而去。
吴用拍拍武松肩头。随即上马。武松挠挠头。亦是赶忙跟上。三人放马而行。只不过转眼间。已是进了郓城县。
城内人来人往。天气虽是炎热。但城中百姓却依然往来不绝。这小小的郓城县。倒是多有繁华之态。街上各式小贩地叫卖声。此起彼落。各色小吃的香味。交相混杂。整个小城。便如同笼在美味的汪洋之中。
三人下了马。缓缓的随着人流前行。行不多远。前面一幢小楼耸立。檐角上挂着地幌子摇动。却是一座酒楼。走近前。但见匾额上三个大字“英雄楼”。
耳边传来一声口水吞咽声。肖遥暗乐。转头见武松正自双目放光的看着那个幌子。当下和吴用相对一笑。道“既是来了。咱们且去歇息一下再说。”
吴用笑道“如此最好。这里的黄焖羊肉倒是一绝。二哥来了。却不可不尝。只是这酒嘛。。。。。。。”说着。故意一停。
武松在旁听地。不由急道“学究端地不痛快。既有好菜。怎可没有好酒。当尽情吃上几盏才是。”
肖遥和吴用闻言。俱皆哈哈大笑。肖遥拍拍武松笑道“二郎便是沉不住气。既是来了。焉能少了你的酒吃?哈哈。走走。且进去再说。不过。咱们却要分开进去。二郎只做与我二人不识。自寻座头。”
武松一愣。也不多问。旋即点头应了。吴用心中佩服。暗赞肖遥精细。既是想在这做些手脚。先隐起一部分实力。却是极明智地做法。
几人到了门口。早有小二迎上。将三人马匹牵往一边拴住。自有下人伺候草料。引着三人进去。直往楼上而去。整个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