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吼,当我们的话耳边风呢?”有个警察晃动手里的伸缩防暴棍,对李边锦吼道:“给我蹲下。”
“警察同志,我和几名躺在地上的朋友,可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来着。我们路过这里,竟有一艘失控的货船往码头冲过来,我们躲避不过,被溅起的石头嘣的头破血流。”李边锦极尽颠倒黑白之能,把自己的主谋身份说成被害者不谈,还满脸委屈的向警方诉苦,说自己没招谁惹谁,却平白无故的遭无妄之灾。
“我让你蹲下,听到没有?”警察压根不信他的说辞,不为所动道。
“警察同志,我又不是罪犯,凭什么让我蹲下?”李边锦掏出款需要伦敦工厂里地能工巧匠量身打造的诺基亚Vertu手机,道:“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们市局的年副局,让他来证明我的清白?”
这位警察显然不是一个铁面无情,对方掏出的手机,和搬出的依仗,让他选择可悻悻离去。
“刚才你们把什么东西丢到海里了?是凶器还是违禁品?”有个老资历二级警司扫视一圈人群,发问道。
“警官,我们冤枉啊,我们是这里的渔民,刚从渔船中下来,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呢,警察同志你们就赶过来了,不信我去船上拿捕捞证给你们看。”韩北平仰天叫屈,四名健壮的水手也连连附和,这一刻,他们脸上充满了木讷和憨厚,配合身上浓重的海腥味,活脱脱四名老实巴交的水手,再苛刻的剧组评审也挑不出刺。
一名警员小跑到码头边,努大眼睛仔细寻找蛛丝马迹。可惜除了破损的混泥土边沿,没有任何可疑目标。
“别以为我没看见,是你们自己承认,还是我跟海警那边协同,让他们派蛙人下去打捞?不过打捞上来的话,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么轻松了。”他环视人群,目光变得冰冷。几上有两个倒霉鬼很明显是被拳脚打伤的,这里也就四名水手的嫌疑最大。
水手们继续叫屈,警方办案那套规矩,他们太清楚了,压根不信会协同水警过来打捞。
狄小虎自成一窝,孤伶伶蹲在旁边,二级警司走过来道:“你又是干什么的?看你既不是渔民,也不像路过的,总不会在这赏月吧?”
“警官,我来这边打算试试新买的橡皮艇,结果看到有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所以过来见义勇为,打算帮忙扶一把。”狄小虎缓缓站起,比李边锦还能扯。
肩章上扛着朵银花的章英走过来,小声问,“犯什么事情了?有人报警说你们两帮人马对殴,当场被撂倒三个,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怎么可能,我哪有胆量一挑十三?”狄小虎表情很无辜。
三伙人都互相有把柄攥在手里,心有灵犀般保持沉默,谁也不打算揭露谁。这也让警方把他们都定性为打群架的混子,准备拽到警局里好好盘问。
等了俩分钟,专门于来押人的警用大金杯晃荡晃荡过来,可面对拢共三十来口人,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这是谁的车?”
狄小虎搭腔表明车主身份。
问话的警察态度开始和蔼了起来,笑着说:“人太多,暂时借用你车子一下,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带队的二级警司出于照顾女性的角度,让章英坐在捷豹的副驾驶,自个儿则带着三名警察钻进后座,让其余干警和锦和韩北平他们,挤剩下的车。
“小同志,我看你一个人,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你能给我说说是什么情况么?”带队的二级警司悄悄踢了下左边的警员,太丢份了,他竟然在满脸新奇地摆弄后座内饰,把可调座椅和自动遮阳板玩的不亦乐乎。
“事情大概就是他们讲的那样,你们赶到的时候,那艘货船刚刚逃离。”
“他们脸上的拳印怎么回事,撞船能撞出这东西?还有那个湿漉漉的人,他明显是被人踹下去的。你说你没参与这场打斗我信,因为实力悬殊摆在这里。但你要说不知道……”
警司拖着老长余音,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他们看你的眼神,可不像在看路人甲,倒像是在你身上吃了什么亏的不岔眼神——明显你们认识。”
“长官,我承认确实有点过节,他们想买我的橡皮艇,我嫌他们开价太少,就没卖,接着吵了起来。然后就有艘货失控的撞过来,飞起来的碎石块他们砸伤了。”狄小虎边开车边从储物盒中,拿出包黄龙然绕的九五至尊香烟,抖开盖子递给他们仨,“当时情形您也看到了,苦主一个劲把责任全赖到那艘船,其实也差不多是这情况,船上的人跳下来揍了他们一顿。”
警察们面面相窥,很明显这家伙在扯蛋,可又没有证据表明他说的不对。
“我看你小子油头的很,要不要带你去刑讯室里松松骨头?”
狄小虎选择沉默,闷头开车。
看哥哥我录笔录的时候怎么瞎扯?
扯了之后,你还得矫揉造作的跑来跟我寒暄,送我下楼。
车子是往公安局去的,不是想象中的地方派出所。到了目的地,警察们既没有过分为难,也没热情款待他,让他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