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等部门一执法,省里就会有人替房企那边打招呼。梁省长,您知道,我们还是人情社会,你和我能扛着,但是下面那些局长、处长不可能个个都能扛着,这不现实。”
梁健陷入了更大的沉默,然后又问曲魏:“事情突变成这样,你认为是什么原因?”曲魏几乎想都不想地说:“还能是什么!肯定是某些领导默许的!对那些厅局,我还不了解?没有领导的默许和授意,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干!”梁健和曲魏互看着,两人心中出现了同一个名字:戚明。
梁健又问:“你知不知道,宁州市纪委在调查住建局长丁破天?”曲魏一点头说:“我知道。但是,进展似乎并不顺利。”
第二天,省纪委书记章平心主动来到了梁健的办公室。他坐下来后,看着梁健说:“我们的工作都受到阻碍了。宁州市纪委对丁破天的调查进展缓慢,个人重大事项报告的填写还是有很大的水分。真没有想到,宁州市委和市纪委的胆子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大了。”
梁健说:“章书记,宁州市纪委书记葛为可是省纪委派下去的人啊。”章平心却道:“一到了下面当了领导,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我下次一定要换了他。梁省长,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梁健笑笑说:“你们纪委应该有干部库啊,怎么来问我?”章平心道:“当局者迷,听听你的意见。”梁健说:“我人选倒是有一个,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推荐。等时机一到,我再推荐给你。”章平心说:“希望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梁健说:“章书记,现在着急也没用。宁州限购限售的事情,没有一个结果,谁都动不来了!”章平心道:“现在的关键问题还是在戚吧?”
听到“戚”这个字之后,梁健朝章平心点了点头。一省之长,他要干成一件事,可能无法一呼千应,但真要阻止一个副手干一件事情,看来真的很容易,只要对他下面厅局长说半句、使一个眼神就行了。从几千年的传统来看,权力最古老的力量就是设置障碍。戚明那边如今似乎已经明确了方向,就是要成为限购限售的阻碍力量,梁健这方面,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左支右绌。
梁健和章平心还没有讨论出一个办法来,牛达敲门进来,报告梁健说:“梁省长,有一个重要通知,明天上午十点在会议中心210会议室有个会议。”梁健问道:“会议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