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朱沫多疑的性格,徐辉祖实不知道自己有几分把握能完成皇帝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联知你心中多有疑虑。放心吧,在你取得朱林百分百的信任之前,联会不惜代价的全力助你。你只要顺势而为便可李修远一看徐辉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中有所顾虑,于是轻声笑着说道,“计划前期联或许会有所损失,但到后期,联相信你将会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从而为联取得至关重要的胜利 “陛下既将此重任委与微臣,微臣必当竭心尽力以报君恩有了皇帝的保证,徐辉祖的忧虑确实少了许多,当下信誓旦旦的说道。
“联相信你不会辜负了联的厚望。往后有的你忙了,先回府安排一下吧
“微臣告退。”徐辉祖行了一礼,便躬身退出了东暖阁。自行回转中山王府去了。
“不怕他反水吗?”余月滢看着徐辉祖的背影蒋失,微微皱眉道。
“呵呵。这你可就不明白了。”李修远闻言,不由笑道,“他徐辉祖是什么人?大明鼎鼎有名的中山王府主人,还是朝廷的魏国公,如今又深的联的恩宠,几乎可说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还需要造反吗?即便他要反水,他也要考虑一下,一旦换了一个新皇帝,他是否还能有如今这般荣华权势。且联还饶恕了徐增寿一条命,保住了中山王府的威名,可谓恩重如山,他有什么理由造反。”
“既然有这么多他一定不会造反的理由存在,朱猪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又怎会轻易相信徐辉祖?”余月滢继续问道。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联方才会对他说联会不惜代价的全力助他。”李修远怅然叹了口气道,“要想有所得,必然要先有所付出,得与失总是相互存在的。联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就表明联早已有了做好付出代价的思想觉悟。”
“在你看来,徐辉祖要想打入朱猪内部很困难,事实上在联看来,此事却是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李修远忽而神情一变,自信满满的说道,“一切源于两个字:利与亲。中山王府在大明的地位是属于皇权之下超然的存在,在民间的地位极高,加上徐辉祖魏国公的身份,人脉关系网极大,朱猪远在北平,要想随时掌握京城的情况,必然迫切希望能找到一个。得力的助手,此时魏国公徐辉祖半推半就的送上门,对他而言,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如此即为利诱。”
说到这里,李修远略微停了一下,端起桌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喉才继续说道,“中山王府与燕王府有姻亲关系,徐辉祖与他妹妹徐氏之间的感情更是极为亲密,有他妹妹在,事情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如今朱高炽和朱高煦在京城孤立无援,联只要稍微暗中施加压力,让徐辉祖雪中送炭拉他们一把,必定深获他们二人的信任。你想想,一家四口,除朱猪本人外,其余三人都对徐辉祖信赖有加,这枕头风一旦吹起来,朱猪还会不相信吗?要知三人成虎的力量端的不可小觑。此为亲。所以徐辉祖可说是联打入敌军内部的至关重要的王牌间谍。”
“原来你都早已考虑的这般周金了。”余月滢微微领首道,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她一直很想能够多帮助皇帝一些,但政治上的东西错综复杂,常常让她顾此失彼,思虑不周,看起来好像一个十足的笨女人一般。
“不要想太多,有你在联身边,联就已经知足了。”李修远心细如发,一眼就发现了余月滢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立即好言安慰道。昨晚自己虽然略施诡计让皇后和余月滢与自己的关系亲密了许多,但就在他准备亲身上阵的最后时刻,余月滢却突然闪身跑人了,导致他大被同眠的却计划破产,好在皇后昨晚留在西暖阁里为他泄火,要不然他肯定欲火焚身而死。
“嗯。”余月滢眉头渐渐舒展,轻轻点头道。
“徐辉祖那边暂时没什么问题,剩下的就是咱们这边了。”李修远翻开龙案上的一个本子,对余月滢说道。
“可是我还有一点不大明白。”余月滢两手交叉于小腹前,迈着芊芊细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湛蓝天空,缓缓道。
“什么问题?”李修远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的看着余月滢玲珑有致的娇躯问道。
“若只是一味的让徐辉祖打入朱猪内部,使朱坎在京城的势力得到提升,岂不无异于养虎为患,到时候你又该如何处置朱高炽和朱高煦两兄弟?”余月滢回过头,望着李修远说道。
“嗯,你说的这个问题虽然目前看来为时尚早,但的确不可掉以轻心。”李修远的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
余月滢虽然在计谋方面略显不足,但提出的问题却往往一针见血,为李修远完善计划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其实联也一直担心若朱悚要求徐辉祖帮助朱高炽和朱高煦两兄弟平安归返北平时,联该如何应对。放了他们,联就等于少了可以威胁到朱猪的筹码;不放他们,只怕朱猪又不会轻易相信徐辉祖的诚意。的确是一个。比较难的抉择啊。”李修远闭上双眼,手指轻敲着桌面,一边沉思着一边说道,“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现在也无需太过忧虑,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