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罪恶滴天,欺君罔上,藐视天威之恶獠,人人当而诛之。微臣以为,陛下当即刻命人将其捉拿归案,昭示天下,以正朝纲,还我大明清明政治。”
“高炽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联心甚慰。联今日将尔及殿上重朝臣一同召到乾清宫来,本就是为了商议此事。既蔡尔认为李道昌此獠罪该万死,那自然便是罪该万死的了。”李修远点点头,目光露出几分赞赏之色。
但在场众人听闻皇帝此言之时,却是俱皆一愣,神情诧异的望着皇帝,因为皇帝在话中直接当场直言不讳的点明了。既然你高炽说他罪该万死,他便罪该万死的话。
这话自皇帝口中说出来,对于臣子而言,那可是天大的赞誉,表示皇帝对你是掏心掏肺的绝对信任。
可是网从北平来到京城的朱高炽当的起皇帝这样的赞誉吗?只怕此匆殿堂上在场的任何一介,人都比他有资格吧。
朱寄炽显然也没想到皇帝会突然这么直接的赞同自己的话,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愣是没回过神来。
“高炽啊,除了李道昌一事,关于急报中所提及的江南各地僧、道两教霸占民田,搜刮民财,转嫁赋役及良家妇女一案,你有何看法啊?”李修远没给朱高炽思考的时间,直接将自己的中心目的抛了出来。
“啊?”朱高炽原以为皇帝会在李道昌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制造一起与当年空印案一样的重大案件,没想到皇帝却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让他在心中酝酿了好久的说辞顿时没了用武之地。
“你的意思是他们也该杀?”李修远好像是在认真思考朱高炽的那声“啊,到底是什么意思,沉吟了好一会儿,见朱高炽张嘴就要说话,才好像下定决心似得皱着眉头,面有难色的反问道。“微臣以为朱高炽心里特郁闷,自己只啊了一声,皇帝居然能理解成是自己认为这些僧道两教之人该杀,网想开口辩解,哪知又被皇帝再次打断。
“看来你是认为他们该杀的。皇祖父当年尊崇佛道两教,特意免其土地赋税。此乃天子圣恩,泽被僧道两教。奈何他们如今不仅不思君恩。反挟圣眷之隆借机霸占大量民田民宅,良家妇女,鱼肉百姓,致使当地百姓深受其苦,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此等劣行的的罪该万死。”李修远神色犹豫的说道。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李修远又接着道:“嗯,那就依高炽所言,由刑部、礼部、户部、都察院及六科给事责此事。刑部负责辑拿一应主次要犯,提三司会审。户部责令全国各地僧、道两教寺庙和道观中僧人、道士所拥有免税土地不得超过五亩,多余田地除分还原田主外,其余皆分发给当地无地或少地百姓。都察院监督此事进展。六科给事中拾遗纠其不职者。礼部则拟文发于邸报,昭告天下。”
“另外,鉴于此议乃由燕王世子朱高炽提出,为表其忠贞之心,礼部在拟文之时,记得加署朱高炽姓名,传阅天下,以示嘉奖,并赏赐粮米十石,廷议之后高炽便可到户部登记领取。”
短短片玄间,皇帝便滴滔不绝的将处理办法及赏赐俱细细的说了出来,听得在场众人都不禁一愣一愣的直发傻,脑子里的思维更是丝毫跟不上皇帝的思路。大家面面相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搞明白眼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形。
朱高炽心中更是哭笑不得,自己除了先前针对李道昌的问题发表了一下意见外,后面根本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每次想开口都被皇帝打断。心里憋屈的不得了。
但没想到皇帝在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之后,却忽然话锋一转,把所有的功劳都记到了自己头上,并且特意向礼部言明,要把自己的名字贴上榜文与邸报,明昭天下,以示嘉奖,顺便还赏赐了十石粮米。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自己听着感觉稀里糊涂的半天找不到莫名其妙诛惑不解的是,皇帝为何要把众此功劳都…仓记在自己头上?难道这是在安抚自己?还是向父王示好?亦或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朱高炽心中一边将皇帝说过的话从头到尾都清晰的理了一遍。一边在心中不断揣测着。
可是他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的推敲了一遍又一遍,都确定皇帝的提出的这些处理办法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更想不出皇革在这件事情上能有什么阴谋可做。
“陛下圣恩,微臣受之有愧啊。”思前想后的考虑了一下,无论是哪种情况,朱高炽总觉得这突如其来的赏赐让他感觉心里很不舒服,至少他相信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因此犹豫了一下,便咬牙跪在地上,大声推辞道。
“高炽啊,你就无需推辞了。这个赏赐你绝对可以安然受之,而且是非你莫属。”李修远别有深意的看着朱高炽意味深长的说道,心中却是暗自冷笑不已。
“可是陛下,微臣并未”朱高炽还想继续推辞,却见皇帝脸色一板,脸现不悦之色,赶忙闭嘴将即将说出的话都生生咽回了肚子里。“莫非你觉得联是无的放矢?联说你有功,你自然有功。若再出言推辞,便是抗旨不遵。你可是要吃板子啊?”李修远面沉如水的沉声说道。
“陛下息怒,微臣不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