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危险才更加的致命。”
马钰的表情慢慢又恢复了平静,薛信心里才松了口气,暗道:“刚才还在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天数使然呢,原来这大师兄也是老愤青一个啊。”马钰这时也想明白了,开口赞同道:“不错,是为兄想的岔了。嗯,未知的危险才更加的致命,这句话说得好啊。”
马钰这时却又忽然把话题绕了回去,道:“这么说来,小师弟你放弃武功的做法就更加的让愚兄想不明白了。难道你不练武功了,就能够有办法来拯救天下苍生了?”薛信这下可是真的愣住了:他只是觉得武功练得再高也没什么大用,可是他却没有反过来想一下,他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更加的没有用处?
马钰见薛信又要钻牛角尖,赶紧道:“师弟,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而已。只要我们尽了自己的力那就可以了,即使这天道大势不可逆转,如果真的到了我们大汉民族的传承断绝之时,大不了你我豁出一条性命去拼上一把也就是了,你现在这样灰心丧气却又有何用?”几句话直如晨钟暮鼓响彻薛信的心底,薛信猛地抬起头来,眼中的精光凝如实质,马钰和他的眼神一接触,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像被大锤重击了一下一样透不过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才缓过一口起来。
可是马钰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这时的薛信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宝剑一样散发着森森寒气,尤其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刀锋一样让人不敢逼视。这时薛信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前世那个学生到今生一个强大武士的转变。也就是说薛信以前从来虽然武功很高,可是他却是一直都还在以前世时那个大学生的思想来看问题。刚才马钰这话才给他揭示了“武士之心”的真谛——不管如何,有多少力就尽多少力也就是了,就像他记忆中的郭大侠一样,实在到了无法挽回之时大不了就是舍命一搏罢了!薛信的气势暴涨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去,眼神也恢复了平常。但是两人都知道薛信已经与之前不同了,薛信这时才真正明白了“心境”这个词的含义。从这时起,他才真正的具备了和自己的武力相匹配的心境。
“嘿,大师兄说得不错,大不了有死而已。什么天道大势,我薛信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而且这是铁木真大势未成,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即使最后不成功,至少也能给我们多争取一些准备的时间了。”这里薛信在自言自语,把马钰给晾在了一边,但是听到薛信这些话,他才知道小师弟原来一直都有打算了,只是今天自己几句话的提醒才让他下定了决心。而小师弟的手段和能力他可说了解的一清二楚,一直都尊崇道家清静无为思想的马钰一想到可能因为自己今天的几句话就可能造成以后无数的杀戮争斗,心绪就有些烦乱。
薛信抬起头来,见马钰的脸色反而不太好了,他这时就犹如蒙尘已久的明珠刚被擦拭干净一样,所有的感官灵敏度都提高了一大截,头脑的转动也快了不只一倍。稍一思索,薛信就明白了马钰的烦恼,反过来劝解他道:“大师兄不必太过挂怀了,要知道历来两个民族的争斗融合总是要血流成河的。我认为异族多流些血总比我们的同胞牺牲流血要好。”马钰比薛信可要洒脱的多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也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当下又问道:“看小师弟这样子,想来是成竹在胸了?”
薛信道:“成竹倒不敢说,只是有些小小的想法而已,却还要很多的努力才成啊,特别是武功上。”马钰又关切的道:“小师弟你还年轻,武功放下的时间也不长,很容易就能重新练回来了,不要太着急了,需知欲速则不达啊。”薛信道:“大师兄放心,小弟这次把武功放下这段时间,恐怕武功非但不会退步,反而会更进一步呢。”当下就把自己的内力已经都转化为先天真气的情况告诉了马钰。马钰越听眼神越怪异,最后只差把“怪胎”两个字说出口来了。
薛信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问了他的落脚点。原来马钰这时也是混在了铁木真部落里,只是他没薛信这么好运能够接近铁木真,而是准备一直都隐在一个边缘的小部落里了。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二人又商量了以后见面的时间和联系的方法之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今晚的事情可以说对他们自己,甚至对整个天下的大势都有深远的影响,他们也都需要时间来好好的思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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