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了悬崖之上。等它回到悬崖之上时,无论怎么悲鸣呼唤,也不见爱侣回应了。然后就见这只白雕一声长鸣,振翅之上云霄,到了最高点之后却是箭一般从云中直冲下来,一头撞死在了悬崖顶的巨石上。见了这一幕,三人都是唏嘘不已,薛信不禁低声吟唱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华筝听不懂汉语,可是也被薛信悲凉感慨的语调所感染,而一向迟钝的郭靖,竟然也是听得痴了,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悬崖这里只有两只可怜的雏鹰在鸣叫。
“好词,好词,可敬,可敬啊。”就在这时,三人身后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郭靖和华筝赶紧转头去看,而薛信则是早就料到了情况,所以不紧不慢的掉头,果然,身后就是他那个喜欢梳三个发髻的大师兄到了。马钰看了郭靖和华筝一眼,然后就把目光都投到了薛信的脸上,眼中满是疑惑之色。看了半天,他也没从薛信脸上看出破绽来,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居士可是汉人?刚才那两句词真可谓言有尽而意无穷啊,不知可是居士所作?”薛信回答道:“道长过奖了,这两句词并非在下所作,只是以前偶尔听人唱过一次罢了。”
他一开口马钰脸上的异色就更浓了,薛信也不再逗他了,嘴唇微动,就施展起传音入密的功夫来。马钰从刚才就觉得这人十分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正在极力回忆时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怎么样大师兄,大漠的风光不错吧?”马钰一听到这声音这话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但是这是不好相认,于是只好隐蔽的瞪了薛信一眼,然后转移了话题,道:“两头小白雕死了爹娘,在这上面怎么办?”却是要考验郭靖的人品和应变能力了。但是薛信却抢先答道:“这么高的悬崖,恐怕要用长梯才能够得到了。”
而郭靖打量了一会马钰之后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就又抓紧每一点的练功时间,握紧了宝剑继续起刚才的武功练习。看郭靖练了几招之后,马钰皱了皱眉头,又疑惑的看了看薛信。薛信知道他的意思,耸了耸肩没有什么表示。马钰于是对郭靖道:“照你这样练下去,那再过一百年也别想练出什么名堂来。”
郭靖听到这话,就停下手来想要询问下,可是马钰却是不等他说话,往前一纵就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左手中的拂尘一甩,就刷中了郭靖右手的几处穴位,郭靖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松了开来,刚好马钰的右手伸出去接住了刚要往下落的宝剑,然后又跃了回去。当然这些都是薛信眼中看到的情景了,至于华筝和郭靖么,只看到眼前青光一闪,然后手中的宝剑就没了。马钰抢下了郭靖手中的剑,也不理会他的戒备神色,径直转身攀上了悬崖,把两只雏鹰给抱了下来。然后马钰把雏鹰都给了华筝,嘱咐她好好喂养并且不能向别人透露今天的事。华筝一一应下,然后也不管郭靖了,上马就飞驰而去。薛信知道接下来的事自己不方便在场,于是也跟华筝一起走了。
马钰看着薛信越来越远的背影,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了,幸好,在走出几十步之后,他的耳边又传来了小师弟的声音:“今晚子时,崖顶再叙。”听到这话,马钰才回过头来面对郭靖。
接下来的事情薛信一清二楚,但是也没什么心思去凑合。当下就回了自己的帐篷。马上就是月半了,这天晚上的月亮也是非常的明亮了。子时初(晚上11点),薛信出了住处,施展起轻功潜出了营地,飞快的向那悬崖跑过去。很快就到了悬崖底下,薛信白天看的马钰施展轻功轻易的就上到了崖顶。他自忖自己巅峰时要上这悬崖自然不在话下,可是现在自己的内力都转化成了先天真气,在数量上最多只有巅峰时的五分之一,不知道够不够自己使用的。
但是白天已经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现在也只有奋勇向前了。开始时他还是比较谨慎的选择了和马钰一样耗力较小的“金雁功”攀着突出的石头向上爬,比较光滑的地方换用“壁虎游墙功”。可是爬上了一半左右时他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低估了先天真气的玄妙之处了,这时他离地起码也有四五十丈了,可是竟然没有这么感觉到真气的消耗。当下不禁豪气大发,攀住了一块石块的右手一使劲,整个身体就笔直的向上升去,接下来他也不再用手了,上升的势头将尽时就伸脚在突出的石块上轻点一下,然后就能获得足够的动力。等到离崖顶还有十几丈时,薛信爆发了全力,脚尖最后一次在崖壁上借力,这一窜就上去了七八丈高才慢慢的止住了上升势头,然后也不见他再次借力,而是施展开了“上天梯”的功夫,脚步稍稍往前上方一迈就又上升了五丈高,然后第二次迈步上升了三丈,这时他已经高出崖顶两尺多高了,但是今天薛信却觉得自己的真气还能够支持自己再上一步,于是也不停下,再次迈步,果然他又往上升了一丈多高,到达最高点之后,薛信袖袍向身后一拂就接着反作用力飘上了山崖顶部。落到地上之后,薛信忍不住仰天长啸,声音高亢嘹亮,加上山谷回音,十里之内都能清晰可闻。薛信的长啸声持续了半柱香左右才停歇下来,却也把这些天来的积下来的抑郁之气尽数发散了出去。
这时薛信才看到马钰早就到了,只是现在还在看着刚才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