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这一点并不能奏效。是以沈醉当下只是笑了笑,便要回答她先前的问题,说自己乃是无门无派。谁知刚准备开口要说,旁边童姥瞧了眼他,仰着头瞧着李秋水得意地“哼”了一声,又抢住了他话头,向着李秋水开口笑道:“李秋水,我来告诉你,他是无崖子的徒弟!”沈醉一听,不由心下一怔,心道这童姥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转眼去瞧童姥,见她朝自己暗打眼色,心下微叹了口气,给了她一个会意的配合眼色。
李秋水听得童姥说沈醉是无崖子的弟子,当下便不由心下一惊。但转眼瞧见他二人暗打眼色,略一计较,心下已是不信,在他二人身上扫了一眼,向着童姥笑道:“师姐,你可莫要偏我,当真的小妹什么也不知吗?他的徒弟不过就是苏星河与那叛徒丁春秋两个,却又哪里来的弟子!”
童姥笑道:“你久居西夏,中原的一些事情自是不尽知晓。那个苏星河前些日子遍撒棋贴,邀请中原武林才俊前去破解‘珍珑’棋局。明意上虽是破棋,但暗里却是奉了无崖子之命以这棋局挑选关门弟子,以对付丁春秋那个叛徒。这个沈醉,便是破了‘珍珑’棋局,得蒙无崖子收为了关门弟子,还将毕生功力相传。但他一散功便会没命,那是来不及教他这关门弟子我逍遥派的其它武功了。是以便在临死之前,特地叫他这弟子前来天山找我,要我代他授徒,传我逍遥派的精妙招数。”她说罢,转向沈醉摆起师伯的架子,指着李秋水,道:“嗯,沈师侄,这位乃是我和你师父的师妹,是你的师叔。虽然跟我关系不好,你却也可上前拜见了!”沈醉自从救得她来,非但没叫过她一声“姥姥”,便是连尊称也没有一句。是以她现下端起这师伯的架子来,指派师侄做事,心下也甚是得意。而他打了眼色肯与自己圆谎,那呆会儿称呼自己便得叫“师伯”了。想到这里,心下更是得意。
这话半真半假,听得李秋水暗自惊疑。瞧着沈醉,却果见他又上前拜了一礼,叫道:“师叔有礼了!”却不知沈醉表面做的恭敬,心下却是心不甘情不愿,暗自咒骂童姥,后悔不该刚才答应帮她圆谎。
李秋水面色变了变,却仍是不肯信,向着童姥笑道:“师姐,你找这位沈相公假扮他的关门弟子,又说什么他临死前让弟子来找你学武艺。难道这样,便能说明你在他心目中便比我重要吗?我知道师姐你嫉妒我与他在一起过,但你这些话却是骗不了小妹的,不过自我安慰罢了!”说罢,呵呵轻笑,大含讥讽之意。
童姥心下大怒,却是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大笑了两声,压下她的笑声,笑道:“你不信是吧?好!”得意一笑,转头瞧着沈醉,道:“师侄,你便给你师叔走上几步‘凌波微步’瞧瞧!”
沈醉心下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着李秋水道声“师叔请看仔细了!”便踩着八卦方位,走了几步凌波微步。
天山童姥、无崖子、李秋水,这三人虽同为逍遥派弟子,但武功却是各不相同,且三人也各不会他人的武艺。只有无崖子与李秋水早年结合,生活在一起过,曾互相研习了各自的绝学交流过。因此李秋水一见得沈醉使出自己最为熟悉的凌波微步来,便是不由心下一惊,心中已是信了八分。神情激动,向着沈醉问道:“你……你当真是他的弟子吗?”
沈醉心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并不开口承认,只是点了点头。
李秋水继续问道:“那……他……他果真……已经死了吗?”
沈醉再次无奈点头。
李秋水长叹了口气,忽地身形一闪,已向童姥扑去。人至中途,白光闪动,手中已多了一件兵刃。沈醉不料她说得好好的,竟突然发动攻击。心下一惊,来不及多做考虑。身形一闪,身法最快的无影千幻施展开来,只见得一溜蓝影闪过,他已抱着童姥闪让到了两丈开外。转眼瞧去,只见得李秋水手中握着一柄长不逾尺的匕首。这匕首似是水晶所制,可以透视而过。但一眨眼间,光华一闪,这匕首又已消失在她掌间。
李秋水也没料得沈醉身法这般快速,一击未得手,心下微叹。却是并未再追击,而是停到了童姥原先所站之处,瞧着尚在沈醉怀中的童姥笑道:“师姐,你当真是好聪明。自己破解了‘珍珑’棋局,隧又找了这位沈相公来,教晓了他。让他去赴苏星河的棋会,破得‘珍珑’成了师哥的关门弟子,再又使他暗施手段加害了师哥性命。是也不是?”说罢,轻叹一声,接道:“师姐,你当真的是好手段。怕是我逍遥派掌门人的七宝指环,也被你们给骗来了吧?”
沈醉闻言不由一怔,很不明白李秋水怎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童姥已是怒骂道:“信不信由你,贼贱人,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加害无崖子吗?哼,丁春秋那个叛徒当初为何会背叛无崖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无崖子怎会给丁春秋那兔嵬子暗算。只有无崖子那个大笨蛋,才会信你这狠辣的贱人!”沈醉闻言不由又是一怔,心道:“难道丁春秋当年暗算无崖子,是李秋水在后面挑拨吗?甚或相帮?”想一想无崖子那样高的武功,怎会被丁春秋那点微末道行给暗算,这样一想,觉着这可能甚大。李秋水因爱生恨,不免就要寻无崖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