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不客气的接了过来道:“都说君子远庖厨,可是这头猪我看元直你兴致勃勃的摆弄了半天,会不会有些自损身份啊?”
“君子?”
徐庶鼻哼了一声,用竹签叉起一块送入口中,一边嚼一边道:“真君子当行事无愧于天地。若是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住,真正又能做成几件事?若是小小心心的去留意那些世俗杂念方能称之为君子的话,我到宁可去学主公的‘宁为真小人,不作伪丈夫’……你吃不吃?不吃我可全包了。”
甘宁忙不迭的缩手,徐庶去抢食盘的手就落了空,甘宁豪爽的笑道:“说得好说得好,元直你这些话可真是说到某心里去了。以前我也和你一样投奔过刘表,可是那刘表看上去虽然颇有君子之风,实际上除了会舞文弄墨、把玩些诗辞歌赋之外什么事都做不成,背地里还嫉才妒能,总是防着人……喂喂喂,徐老弟你给我留点儿!你以为这一路就你一个人嘴里淡出鸟啊?我还不是和你一样光啃干粮来着!唉,就是行军打仗的时候不能喝酒!”
一旁的邓艾见到这般情形无言退开,不多时却又转了回来,手中多了两个水囊,递送给二人后邓艾道:“临行时师傅交待过我,说二位在一起的时候肯定少不了酒水助兴,只是在战局未定之前会严守军律滴酒不沾。如今看来战局已定,师傅交给我的这些好酒可以交给二位了。”
“哦——还是主公有心啊!”
甘宁与徐庶大喜之下接过来,刚想拧开盖子,邓艾平静的出声制止道:“战局虽定,也请二位适量,以防意外。待真正攻下桂阳,在府衙中开怀饮宴,小子绝不多言半句。”
徐庶很欣赏的点了点头,用肩膀撞了一下甘宁,竖起三根手指道:“三口!多饮半口便是有负主公重托。”
“行!正合我意!”
我吓,我吓,我再吓!
甘宁吓唬了赵范两天,到第三天头上赵范可真的再也受不了了。那边甘宁才刚刚喊出要赵范开城投降的话,这边赵范反到如释重负一般,急急的赶去府衙取了印绶,再赶回来打开城门,手捧印绶出城投降。
接下来甘宁负责士卒的受降,徐庶则负责政务方面,各有各的分工。不过徐庶记着陆仁的吩咐,让赵范把其兄嫂领出来看看是不是美人。赵范就算是万般的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只好领着徐庶去见上一见,谁让自己的小命在别人手里呢?
领出一见,徐庶也吃惊不小。这樊氏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生得果然是国色天香,论容貌气质或许只比糜贞、赵雨这一级别的美女稍逊一筹。这会儿徐庶歪起了脑袋,眯眼外加捋须,谁都能看出来他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边的赵范现在是一张苦瓜脸。对于樊氏这样的美人,说赵范没动过心那是骗人的,只是赵范迫于礼教,人又比较胆小,所以就一直没敢做过什么动作。现在自己成为阶下囚,那边的徐庶又是一脸的阴险相,心中不由得暗想道:“现在怎么办啊?我曾经答应过嫂嫂,为她寻一个达到要求的男子好改嫁。可是现在……唉!”
眼望着徐庶开始走动,赵范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指望的就是徐庶他们得了人不会杀他。不过徐庶在走到樊氏面前后只是正色一礼道:“赵夫人受惊了。请放心,我夷、泉军兵绝不会做些抢男霸女之事。冒然请见,实是事出有因。”
樊氏平静的看了徐庶一眼道:“成王败寇,古之常例。如今既已成禽,妾身又能再作何论?徐中郎如此以礼相待,妾身实不敢当。”
徐庶对樊氏的这种冷静到有些意外,稍稍的楞了下便表示欣赏的点了点头道:“庶曾听人言,赵夫人自夫君过世至今已寡居三年,赵太守每劝夫人改嫁,夫人却立以三事,全此三事之人方可嫁之。可有此事乎?”
樊氏微微点头:“不错,确有此事,只是不想徐中郎却也闻知。”
徐庶道:“愿闻三事。”
樊氏道:“其一,要文武双全,天下闻名;其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其三,要同属赵姓。不能全此三事者,虽威逼利诱,妾身也宁死不从。”
徐庶愕然心道:“有没有搞错,条件还真够高的啊!这女人根本就是眼高于顶嘛!话又说回来,到底是她心高气傲,还是压根就不想改嫁?”
回望了一眼赵范,赵范则作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心说我这兄嫂要不是这般性情,早就让我给搞定了,哪还轮得到你在这里YY?
徐庶默然许久,突然放声大笑道:“主公啊主公,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办这件事了。这要是换了兴霸在此,还不马上就一剑过去?哈哈哈……”
轮到赵范与樊氏愕然。赵范则心念大动:“不是他想要,而是陆仁想要吗?我得想办法劝劝兄嫂……按说陆仁完全配得上,而且说不定我还能借此混个进身。”
等到徐庶笑罢,樊氏冷冷的问道:“陆夷州吗?难道说陆夷州发兵攻取桂阳,就是为了妾身一人而已不成?”
徐庶笑着展开言语反击,他对樊氏的傲气可真有点看不顺眼:“我家主公虽有浪子之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