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对李县丞一事并未多言,直接说道:“多谢掌柜的。”
结账,柳蔚明走出书铺,游行囚车尚未走远,柳蔚明看着李县丞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李县丞就是李宵,而李宵,正是原主父亲的远房表弟,两年前原主一家逃难时正是想到李宵才会来的安平县。
并且,一年半之前他们一家与李县丞还有来往,不然,光凭老秀才一人是如何都不能办理小私塾的。
只是,一年半前,李县丞突然与老秀才断了联系,半年多后,老秀才也郁郁而终。
原主见过李宵,直觉告诉柳蔚明,李宵不像是这种人,而且,贪墨这么大笔修河款是谁给他的胆子?
知县府。
“舟儿,李宵的结局你也看到了,从今天起,你我都要闭紧嘴巴,修河款一事我们一概不知。”眼前的男人一脸悲愤,却神情无奈,赫然就是知县路显。
路显知道,李宵的事是一个警告,警告他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他只是一个小官,纵然安平路家是京都路家的一个旁支子弟,但终究势单力薄,主家是不会为了他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的,他很清楚,他希望路之舟也能明白这点。
路之舟又何尝不明白这道理,他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但他也明白,很多事情急不得。
“父亲放心,儿子明白。”路之舟眼眉微敛,沉声应和。
路显看着路之舟,不再说话,路之舟是他最骄傲的儿子,承载了他这一辈子所有的抱负与希望,他希望路之舟能在为官的路上越走越远,而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希望路之舟能走到像京都路家那样的高度,让京都路家知道,曾经他们的做法是多么错误的选择。
所以,他只能让路之舟明白一个道理,有的时候,无谓的正义感是不可取的。
很显然,到目前为止,路之舟都不负所望,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解元,他的未来绝对会比他这个父亲要好,路显忍不住再次叮嘱:“舟儿,小不忍则乱大谋。”
“儿子明白。”
路之舟知道,尽管他现在是解元之身,还是县令公子,在安平县人眼中,他可能是天之骄子,但是在真正地权贵眼里,他连尘埃都算不上,强行之举,无异于蚍蜉撼树,到最后,不仅树撼不动,还会连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