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裕略一怔愣,很快神情淡淡,继续小心牵着安儿往游廊走:“无事。”
叶瑾安却松开他的手站定了。
凌嘉裕温柔去牵,叶瑾安将手缩回披风下,吸了吸鼻子:“其实你不用瞒我的,我爹什么都和我说。”
见凌嘉裕不出声,叶瑾安干脆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圣上有退位的意思,虽没有明说,但只要有心人都能看出来,而你,小五哥,我爹曾经和我说过一个故事,有才华的人就像一根椎子,在布袋里是藏不住的,你这些年一直藏拙,自以为藏得很好,但大家心里也都和明镜似的,如今大皇子避开去了雁云,圣上的意思昭然若揭——小五哥,你还要继续藏下去吗?”
话说到这份上,凌嘉裕是不能退避的了。
不过在说话前,他还是强势牵住叶瑾安,将他拉到更温暖游廊里,吩咐侍从上了暖身茶水,见叶瑾安捧在手里,这才慢条斯理开始说话。
不过说的第一句话,叶瑾安就不爱听。
凌嘉裕说:“我哪里来的才华。”
叶瑾安放下茶盏:“这话你说给四岁的我还成,我都二十四了,你确定还要哄小孩吗?”
凌嘉裕翘起嘴角:“你自然不是小孩,你是十五岁就入翰林,如今二十四升迁至督察御史的小叶大人。”
叶瑾安也翘了翘嘴角,强压下来故作严肃:“那小叶大人问你,你给句实话,你到底要不要那把椅子?”
凌嘉裕的回答也很干脆:“不稀罕。”
“这都不稀罕,你稀罕什
么?”
“你知道我稀罕什么的。”
凌嘉裕不容拒绝地把叶瑾安的手拢在掌心,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捏。
叶瑾安又想翘嘴角,但忍住了,他很认真地看着凌嘉裕:“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为了我牺牲一身所学,就这么庸碌着,无所发挥,我知道你的能力,我爹知道,圣上也知道。”
凌嘉裕摇摇头,纠正道:“安儿,你说错了,这不是牺牲,是乐在其中。”
其实话说到这一步很明白了,凌嘉裕愿意放弃那最上头的位子,当一个逍遥皇子,以求和叶瑾安在一起,让他施展才华抱负。
如果凌嘉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