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条规矩,就是一百条,草哥儿也会照做的。
“请吩咐吧,我一定会守规矩的!”
叶峥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难的,就是你在这院子里看到的任何东西、事情,都不能往外去说嘴,就算有人问你,你也只能说不知道。就这一条,你若能做到,便可以留在我家做工。”
“当然,我一定不会说的!”
草哥儿点头如捣蒜,他若把恩人家的事情拿出去说,他成个什么人了,连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生怕叶峥不信,草哥儿竖起两个指头发誓:“若我出去说一句,便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叶峥头疼地按住额角:“你用不着这样,只要守口如瓶便成了。”
这动辄发毒誓诅咒自己,还真是令人吃不消。
“那你每日便过来吧,我先给你开一天十文的工钱,以后看着涨。”
草哥儿一下瞪大眼,拼命摇头:“不不不,我不要工钱,十文也太多了,我不能收恩公的钱!”
那村里最壮的男人在码头抗一天大包才十文,他一个哥儿做些家里的活计,咋就配十文了?
明显是恩公看他可怜,要帮他,但人要知道自己,他不能仗着别人好心就不知进退。
他说:“恩公若非要给,就一月给我一文钱吧!”
草哥儿自以为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全了恩公的心意,又不占太多便宜。
叶峥故意虎着脸道:“你既在我家做工,就要听话,我说要发多少工钱就发多少,还有,你能不能别叫我恩公,我名字叫叶峥,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叶峥一板脸,草哥儿反而自在了,觉得找回了手脚。
但草哥儿怎么会直呼恩人的名字,嗫嚅了一会,说了个:“东家。”
叶峥:……
成,东家就东家吧,比恩公顺耳。
叶峥又说:“你那屋子四面漏风,破得不行了,今日雪大,小豆子睡一晚怕是要着凉,你今天就带豆子在这里歇一夜,等闲时爹和清哥儿去挑几担泥替你补补。”
草哥儿听了就要下跪。
叶峥不习惯这个,没等他跪下,说完就跑出了厨房。
草哥儿只好默默流泪。
云罗氏替他抹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