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浅歌轻轻一笑,“母后虽说已经不掌管后宫了,但始终手段和地位都在儿臣之上,儿臣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正大光明跟您作对。”
“是吗。”
王太后轻轻一笑,没说信,但也没说不信。
木浅歌认真点点头,“但儿臣向来是不受欺负的,儿臣若是没有做错的事,母后要是责罚,儿臣绝对不会乖乖认错的,即便是您和皇上也不行。”
听到这话,王太后倒是没有因为她的生气。
她将木浅歌的所作所为一直都看在眼里,也知道这些话必然都是真心话。
王太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接着问道:“你经常陪伴在皇上身边,你们二人有什么秘密瞒着哀家吗?或是你求着皇上对付哀家,皇上也不会不同意吧?”
听到这话,木浅歌猛地起身,“母后这话就说错了,上回就因为儿臣要跟您作对,明里暗里说了好几句对您不满的话,谁知道皇上却突然大发脾气,好似儿臣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王太后着实愣了愣。
她没想到夜谨在木浅歌面前,竟然是一个孝顺的皇帝。
木浅歌装作没有看出她的惊讶,“这事吓得儿臣好几天都没敢去御书房,皇上如此对您恭恭敬敬,实在是让儿臣意外,儿臣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了。”
她说到此处,又恍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欠身行礼,“母后别怪儿臣心直口快,儿臣说得可都是真心话,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想对母后您掏心窝子说些什么。”
听完这番话,王太后当即皱眉。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木浅歌已经喝了忘忧草,这话应当是真的。
她只是想不通,夜谨为何从来都在木浅歌面前表现出对她恭恭敬敬的样子?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木浅歌忍不住勾唇轻笑,只是笑容转瞬即逝,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异样。
“母后,您怎么突然问这个呀?是怀疑皇上对您不像从前那样孝顺了吗?”
“哀家并无这样的想法,你回去也不要跟皇上透露,先回去吧。”王太后生气地重重放下茶盏,发出砰的一声。
木浅歌吓得身子一哆嗦,委屈巴巴地望着她,“母后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