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簪花小篆,一瞧便知是女子的笔记。
上面记录着从晋元十二年四月开始的事:
“四月初,为李公子抚琴。
五月上旬,应李公子相邀游湖。
五月下旬,李公子提议为吾赎身,妈妈说再等等。
六月初,李公子带来许公子,许公子犯吾。
十一月初,吾逃,被李公子抓回。”
只记录了七个月,静香便没继续,而且从纸边缘不规整的齿痕来看,这该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
云时把纸递给刀奴,“这是静香的笔记吗?”
刀奴含泪点头,“徐叔读过几年私塾,有教过静香识字。”
“纸上写的李公子应该就是李昂,但是那个许公子又是谁,你知道吗?”
刀奴低头思索,突然抬头道:“应该是骠骑将军许华升家的公子许海!他与李昂走得最近,而且京都姓许能叫得上名号,并会出入花楼的,据我所知也只有许海一个。”
许海?他不是马上要与李璟成婚的许侧妃的嫡亲哥哥吗。
云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可能会牵扯进许多人。
“云姑娘,我记得李昂在北街处有个暗作坊,虽然我没有去过,但绝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刀奴在说到李昂时,牙咬得狠狠的。
“我明白了。”云时把静香的信放在油灯上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