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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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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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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时往炭火中加了一块黑炭,火苗瞬间又高了些。她从刀奴那得知,静香的家就在城郊五路村,据刀奴所知,她家中只有一老父,大概是因为静香不争气和人私奔,十分不待见静香。

    而和静香私奔的男人正是刀奴,那时静香不过豆蔻年华,家中资产虽不丰厚,却比刀奴一个孤身长工好了不知多少,所以静香的老父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把静香嫁给刀奴。所以在静香定亲后不久,刀奴就带静香跑了。

    静香肤白鹅蛋小脸,眉目谈笑间总是会让人心静。因为没有生活的技能,没过多久两人带的银钱都用光了。好在静香有一手好琴艺,两人也才不至于落魄到睡街头,可是刀奴却迷恋上赌博,在一次压庄中,刀奴输得一无所有,包括静香在内。

    其实都是赌场人觊觎静香的貌美,故意给刀奴下的局。

    在赌场的人来带走静香的那天晚上。刀奴被毁容,而静香也失了一副嗓子。

    后来,刀奴被李慕所救,等他再找到静香是,一个已是两脚红尘中,不得离,不得怨。

    刀奴在说这些时,都很平静,双眼无距,如死了的人一般。

    而云家的佃农们就住在五路村,这也就是云时为什么在大冷天要拉扶柳出来给佃农送年货的原因。

    马车“呼呼”带风停在一棵需四五大人才能抱住的老树旁,京都来的马车富丽堂皇,村中男女老少都过来围观。

    而扶柳和云时早在进村前便下了马车,马车太引人瞩目,云时有要打探的事,自是不愿太引来太多关注。

    扶柳揉紧了披风,虽不懂小姐为何放着马车不坐,偏走近村,但她还是跟紧了云时。

    趁大伙都被云家马车吸引时,云时按照刀奴给她的路线,村里有座老庙,静香的家就在老庙过去的第二栋。

    门上的漆已掉落得不成样,正上方的陈宅两个字也只剩雕刻过的痕迹,整栋房子给云时的感觉就是一推便会倒。

    云时记得刀奴说过,静香姓陈。

    “扣扣”云时礼貌性的敲门,却落下一层灰。

    “别敲了,这家只剩下一个老头,半年前不知怎么突发了失心疯,现在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因看热闹慢了其他村民一步的老妪,对云时吼道。

    门匾上还有灰落下,这院子,瞧着还真是不像寻常人住的。

    “吱呀”

    云时还是推开门。

    荒草杂生,入眼的尽是荒芜。

    “有人在吗?”扶柳喊到。

    石板路上都是石瓦,云时却发现草从中有人走过的痕迹。

    陈宅并不大,顺着那些被压过的杂草,过了一个拱门,云时来到另一个院子,瞧着之前是个厨房。

    “有人吗?”云时问道。

    “小姐。”扶柳拉了拉云时,院里的景象太像那些说书先生说的鬼屋,扶柳有些害怕,“这里那么荒凉,肯定不会有人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都到了这里,云时不探个究竟,怎么会走。

    “砰”

    有酒瓶被摔碎的响声。

    一个头发和胡子粘在一起的老头,倒在地上,在喝酒。

    扶柳拉住云时,云时小心地靠近。

    “老人家,请问你认识陈富吗?”云时问。

    陈富是静香的父亲。

    “不认识。”老头摆手道。

    老头满嘴的酒气让扶柳忍不住想犯呕,云时也微微退后了一步。

    虽然倒在地上的老头说自己不认识陈富,但是云时观察到老头不再喝酒,而是双目空洞,应该是想起了什么,黝黑的脸下藏着许多复杂的情感。

    “老人家,我这里有份东西,是陈富的女儿陈静香让我带给他爹的。”云时拿出一串耳环,这时刀奴一直随身带着的。

    老人家原本呆滞的目光看到云时手上的耳环,人如立马活过来一般,朝云时扑过去,却被地上的木棍绊倒在地上。

    “给我,把耳环给我!”老头开始大哭,“我的静香啊,求求你把耳环给我。”

    “你是陈富?”云时拿高手中的耳环。

    老头不停地点着头,眼睛就没从耳环上离开过。

    瞧老头的模样,云时心中有些动容,他记得曾经已经也这般求过人,只是那人眼中只有权势,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眼中的哀求。

    云时轻柔地把耳环放在陈富的手心中,他用双手捧着那对耳环,眼中的神情就如刀奴拿出它们一般,都是视若珍宝,都是捧在手心的最珍贵的东西。

    陈富把耳环放在脸颊处,慢慢地开始唱着云时听不懂的歌谣。

    “走吧。”云时起身对扶柳道。

    扶柳看看了地上发愣的陈富,“小姐怎么什么都不问?”

    云时笑了笑,脸上尽是哀伤,“你觉得他这模样,我们能问出什么来呢?走吧,那耳环就给他当做念想吧。”

    草丛稀稀拉拉,沾到了云时和扶柳的裙摆上。

    “姑娘,等等。”陈富苍老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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