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行之是个敢作敢为的人,他觉得云时的提议很好,正想应下时,突然有云家的下人匆匆在胡行之的耳边轻声几句。
胡行之脸色大变,起身就要告辞。
云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心里明白,这是有人在给她捣乱。
云时拉住胡行之,把合约书塞到胡行之的怀里,“这份合约书,胡老爷慢慢考虑,我们云家,除了晋魏两国的生意,还有海外的贸易,还望胡老爷多多考量。”
胡行之心里着急,匆匆告别后,失魂落魄地走了。
扶柳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跑了,拿起一块芙蓉酥,大口泄愤,“小姐,你说这胡老爷到底有什么着急的事,让他如此失魂。我们都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了,他还是跑了?”
云时笑了笑,也拿起一块芙蓉酥,放在灯光下看着,没有回答扶柳的问题,而是问道:“扶柳,秋七是不是回来了?”
“咳咳”
扶柳被噎着。
“他回没回来,小姐问我做啥!”扶柳说得很不屑,眼神却没底。
三天前顾影的信就到了太尉府,说是剿匪顺利,五天后就可以回到京都了。
所以,按道理来说,秋七还有两天才会到京都。
云时看着扶柳,笑了笑:“待会回府后,你让秋七来见我。”
“我不……”
扶柳的“知道”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云时打断了。
“不要说你不知道,若是你不知道,那你这几日夜里吃的那些又是谁送的。”云时按着扶柳的手,“若是他不来,那我便让哥哥治他个失职的罪哦。”
扶柳看着云时的笑脸,心里感叹自己怎么遇上这么会算计她的主子,但脸上还是得陪笑着:“小姐说的哪里的话,他一定会来的。”
云时笑笑,“好吧,那我们回去喽。”
扶柳把桌上剩下的点心都包了起来揣在怀里,“小姐,你等等我啊!”
不听话,是要受到惩罚的。
李慕给顾湮下的是相思子蛊,而母蛊就在他自己的身上。
对于顾湮的一举一动,李慕都清清楚楚。
暗室的铁架上,又是一个衣裳破烂的男人。
不同的,这次李慕给男人下的是相思母蛊。
子蛊遇见母蛊,都会有一种强烈想接近的欲望。
正如顾湮现在一般,她的全身都被自己的汗水湿透,但是李慕没有一点要放她出去的意思。
顾湮呆呆地笑着,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而李慕正在暗室外和李达谈事。
“殿下,胡行之的母亲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李达垂首站在一旁道。
李慕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不要让人死了。”
“是,属下明白。”
“刀奴那有什么消息吗?”李慕问道。
李达:“自前几日刀奴派人送信来说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亲自向殿下禀明,就再无消息了。”
“非常重要?”李慕拧着眉,“到底是何事呢?”
李慕陷入了沉思。
暗室里隐约有人挣扎的声音传出,李达刚微微偏头,就被李慕发现。
李慕的语气透着无穷的冷意,“李达,你好像很关心本王的侧妃啊?”
“李达不敢!”李达扑通跪在地上。
李慕笑了笑,“你紧张什么,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李达不敢。”主子的人,他们作为奴才的永远都不能肖想,这点,李达还是清楚的。
回到云府,扶柳揣着点心出去没多久,秋七和柳敬便到了。
秋七嘿嘿地傻笑着,“小姐,听说你找我啊?”
时间紧迫,云时也不再和秋七兜圈子,“明日我爹便要把云家正式交给我,如果只凭我是云家小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让那些顽固的老家伙服从我,所以我必须拿出点甜头给他们,他们才会愿意真的跟我办事,所以我需要你们帮忙。”
“好说,只要小姐吩咐,我秋七一定办到!”现在秋七有把柄落在云时手中,自是积极。
云时笑了笑,给秋七一封信,“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轻功好,写封信你帮我送到北城胡行之的家中,一定要等无人时,让他务必看了。他若是有什么疑问,便让他明日亲自来找我。”
“好说,我一定帮小姐把信送到。”秋七保证道。
云时嘱咐他:“胡府里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在暗中,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柳敬见秋七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才上前道:“小姐明日有何打算?言公子的身份我们不和云老爷交代吗?”
云时摇头,“李慕是皇子,云家那些老头子哪个不是胆小怕事,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要他们和皇子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够。”
“敬叔。”云时看向柳敬,“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要的那些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柳敬道:“阿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