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赤放下茶壶,不急不缓的饮了一口茶:“听过,莫非你要说你会?”
“在下不才,确实不会。”
其实云时对蛊毒是略懂一二的,算得上半个内行人,毕竟上一世被生生折磨十年,那种痛非一般人可以忘记的。
她的指尖情不自禁的抚上左肩。
以她对蛊毒的了解,只怕不够深入,关键时刻出什么纰漏,所以才需要用到另一枚棋子。
“但是……”
云时闭了一下眼睛,“有人会。”
她算了算时间,这个时辰,那人是该到了。
雅间门再次被敲响。
“公子,楼外有人想进二楼雅间,说是找人。”
是谁?
湍赤不由得苦笑,这个姑娘真正有够厉害,短短几天便将困酒打成了一张焦点牌,各路鬼神都来了,这究竟是福是祸。
罢了,是福最好,是祸也躲不过。
于是只好无力的摆摆手,道:“让他进来。”
接着回头看云时:“找你的?”
“应该是的。”
云时耸耸肩,顺便做到圆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方才她并不是不想喝,只是气氛太过紧张,她不想出什么差错,于是才没有回答湍赤递茶的问话。
“喂喂,这就过分了啊。”
湍赤却是不依,“本公子好心为你倒茶,你不要,现在却是又来自己倒了。”
“刚刚不渴。”
听见湍赤这样调笑的语气,云时也瞬间轻松了不少,抬头就冲他认认真真的摆了一个微笑出来。
湍赤见过很多次她微笑的样子,只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直达眼底,带着莞尔的笑意,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
他居然有些怔了。
于是李慕推门进来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
云时软软的趴在桌上,弯着眼睛笑着望着面前的男子,那男子也是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