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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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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多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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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云时嗤笑,“五皇子好情怀,只可惜我的命很金贵,还不想就这么丢了。”

    她转身将燕祈拉进假山后面,示意他不要出声,接着抬手就从他的衣角处撕下一块布料来。

    “你做什么。”

    燕祈惊诧。

    “包扎啊。”

    “那你为何不撕你的衣服。”

    燕祈忍着怒意挑眉问她,“却偏偏要撕我的。”

    “因为我的裙子要比你的漂亮,你看你的,黑漆漆的,撕了就撕了,改日我再赔你一件。”

    云时身上这件罗裙是她母亲所留,自然是不能弄坏的,她将布条抚好,对着燕祈说,“把上衣脱了。”

    燕祈一愣,包扎要脱衣是自然,可她是女子,如此恐怕不妥。

    “快点,里衣也要脱。”

    云时攥着布条,见他不动,便蹩起眉来,“你想被人发现?”

    燕祈一咬牙,解了上衣带子,宽大的黑色外袍褪下,露出雪白的亵衣,布料之下隐隐透露出精壮的线条,显得身材很好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准备接着脱,却被云时叫住了。

    “算了,就这样吧。”

    云时叹了口气,看着那片被鲜血浸染红透了的布料,伸手将手中的布条一面按在他的伤口上。

    燕祈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毛。

    “隔着亵衣不便包扎,你自己回去后要记得将带子取下来,让伤口接触空气。”

    云时这样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走出假山,嘱咐道,“在这等我。”

    过了片刻,她手里握着几枝羽状叶片的野草回来,低头在他面前蹲下,竟是将草叶放入嘴里咀嚼起来。

    末了吐出混合了墨绿色汁液的叶浆,一言不发的撩起面前人的亵衣,糊在了他的伤口上面。

    清凉的感觉袭来,一时间疼痛似乎也消散了不少。燕祈顾不上云时无礼的举动,支起身子问:“这是什么。”

    “接骨草。”

    云时答道,一面微微拧着眉毛将嘴里残留的苦涩汁液咽下,一面扯了布条裹上去,说,“我直接嚼碎了,不介意吧,想来你也是不会愿意自己嚼的。”

    “御花园里竟有草药种植?”

    “每种植物都有不同的用途,能作草药的不一定不能观赏。”

    云时将布条从他身后绕了一圈过去,抬头淡淡的看着他,“你该多读些书。”

    她本就是蹲着的,仰起头便刚好对上燕祈的眼睛,少女的眸子灿若星辰,带着微微调笑的笑意,在眉目间舒展开来。

    燕祈一时间竟是忘了反驳。

    云时将布条打了结,又将手里剩下的几株接骨草塞进他手里,也不知道他的侍卫有没有药,总之这晋国皇城里,燕祈是肯定求不到任何药物的。

    “如果不行就先凑合着用,回房一定要记得更换纱布。”

    云时认真的叮嘱道,“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说完起身,披好裘衣,“你也早点休息吧。”

    燕祈看着她低着头伸手拢了拢披风,宽大的披风将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显得愈发娇小,云时踏着月光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笑开:“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等等。”

    燕祈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出口叫住了她。

    他静静的望着她,问:“困酒的白公子,是你。”

    云时怔了怔,脸上的笑容更甚。

    “五皇子大可猜猜看。”

    绣蓝披风下摆微动,少女转身,纹花绣鞋踩着寂静的青石板路,带起微不可闻的踏踏声。燕祈摸了摸腰间绑得端端正正的布条,有些出神。

    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孔上,竟然融去了一分冰冷。

    “云时,多谢。”

    琴剑相依,这句上一世便说过的话,这一世,不过是换了一个人来讲。

    云时回到大殿的时候,晚宴差不多快要结束了,她摸着从侧门进了,坐回云熠身边,轻声叫道:“哥哥。”

    云熠看她一眼,刚刚她突然之间便说有事,可分明这宫中并无她什么事,向来跟那名离席的五皇子有关。云熠无意插手此事,他相信云时有自己的判断,不会无端生事。

    “方才宸王对我说,明日邀你一同参加赏花会。”

    云熠说,“你可愿意去?”

    他看得出云时并不很待见李慕,既然他已经是太尉,便决不能怠慢的云时,自己这个妹妹,他容不得任何人委屈她半分。若她不愿去,他便是得罪宸王也要将这个赴约推脱了去。

    “花会?”

    云时问,“都有谁去?”

    “皇族这些个都会去,应该也会邀一些女眷。”

    云熠想了想道。

    花会听起来倒是很有意思,初春踏春赏花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云时毕竟也是女子,女子皆是爱花的。她的心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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