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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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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杀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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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此相貌出色,不失礼仪的女子,必是出自名家,她要换取情报,那么许是宫中之人,又或是官府家的小姐。

    可是如此一说也不对劲,她若为晋国着想,又怎会将晋国七分的生意拱手相让,在不明困酒背景的情况下,如此做法简直就是愚蠢得不能再愚蠢。

    她图什么?

    “公子放心,我的要求只是这些,仅此而已。”

    云时平静地看着湍赤。

    燕祈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目光凌厉的落在她的身上,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上次客栈那种情况下还能镇定自若甚至分析状况,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她是东宫的人,要对自己提前下手了。

    念及这点,燕祈不禁起了一层浅浅的杀意,对待敌人他自然从不手软,女人也是。

    “那边的兄台这样盯着白某看,白某可是很容易胡乱联想的。”

    如此杀意之下,云时不慌不忙,甚至还拿起侍者方才倒了上等龙井的白瓷杯,轻轻吹开上面漂浮的茶叶,然后送至嘴边抿了一口,“扶摇公子若答应,那我这就可以说明方法了。”

    燕祈眉梢一抖,什么联想,这女人分明不怀好意包藏祸心,如此隐患,不如套出她的话,再直接下手,免得日后养虎为患。

    与燕祈几个眼神交汇,湍赤也是明白了自己这个兄弟的意思,可她既敢独自前来,想必有那个底气,她身边的一男一女也都是根基不错的练家子,想要这事神不知鬼不觉,恐怕困难了。

    “哦,公子可别想着杀人灭口,因为这件事啊……”

    云时拉长尾音,笑了,“只有我才能做。”

    她身后的扶柳和秋七略带敌意地望着燕祈,两人方才都察觉到杀意,就是从这个人身上传来的。

    湍赤摇摇头,折扇一展,换了一张笑脸,凤眼微挑地望向云时:“白公子说笑了,今日在下……愿闻其详。”

    称呼立时改变,她若真有这个本事,那也无妨,若没有……

    湍赤心下盘算,嘴角弯起一个狐狸一样的笑容。

    云时丝毫不为所动,端了白瓷茶杯,朝里面吹了吹,却端着并没喝。半晌过后,微微启齿,吐出了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名字。

    “宸王李慕。”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云时只觉得心口仍是隐隐作痛,上一世她将他视为比翼鸟,连理枝,他是她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爱着的人。为了他不择手段,为了他委曲求全,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结果,只有十年冷宫,十年无春可赏无人可爱的日子,十年如一日,他甚至绝情到从没来看过她一次,令她被蛊毒生生折磨至死……

    蛊毒。

    她忍不住抬手捂上心口,那折磨了她十年又八个月的毒,仿佛留到这一世的现在都依旧还有余毒,她忘不了那种痛,最痛的,也不过是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安慰她。

    燕祈靠在窗口,见云时忽然拧起秀眉,捂着心口,额上几乎渗出了冷汗,以为是她身患什么疾病,心头一跳,大步走上前去,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之前进门时云时一心思考着如何说服扶摇公子,并未去注意一旁的燕祈,而当下这一声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声音……

    分明就是他!那个客栈里的黑衣男子!

    她猛然抬起头来。

    燕祈微微俯着身子站在她旁边,此刻云时忽然抬头,视线便直直的撞上了,豆蔻的少女的眼睛深黑得不含一丝杂质,悠远又绵长,带着复杂恍惚的情绪,好像是天山上才能看到的夜空一样深邃,他低着头望着,一时间竟然愣了。

    “我……无事。”

    云时垂眼,侧头避开他的视线。那么近的距离,她都快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如果这是前几天客栈里的那个人,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困酒,又是如何与扶摇公子相识的,莫非也是来交易情报,不对,他刚刚的表现,不论是替自己开门,还是谈话中的不动声色,并且他一直待在这个房间内,扶柳与秋七是自己极其信任的人,那么这个人,也一定是扶摇公子极其信任的人了。

    短短一瞬,她的脑海里已闪过千种可能,最合理的便是他是扶摇公子的亲侍,为了不暴露身份,这件事情干脆先暂且搁置。

    云时这样思索着,却全然不知自己的身份早已被两人看了个透彻。

    燕祈也有些尴尬的直起身子,别过脸站会原来窗口的位置。这个心机不浅的女人,竟然有一双如此轻易让人沦陷的眸子,他看向楼下的歌舞升平,春花秋月各具风雅,可是眼前却一直浮现出那双灿若星空的眼睛,挥之不去一般。

    “李慕,晋国宸王。”

    湍赤依旧在咀嚼这个名字与这个身份,他是知晓宸王的,作为晋王众多子嗣的一个人,能得到宸王这个位置也定然不是那么容易,此人有几分本事,听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现在这个女子提及他,又谈到只有自己才能完成这件事,两人之间的联系不难想像,不是恋人就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单向思慕,此事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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