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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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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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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时终于开口了,“劳夫人费心了,如今也是,过去也是,日后一定加倍奉还。”接着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看也不看阮氏,自顾夹起饭菜,小口的吃饭。

    云崚气极,忍不住出声。“你这是什么态度?母亲都和你这样说话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大小姐啊!你不过就是。。。”

    “云崚!”阮氏转头喝到,“乱发什么疯,好好吃你的饭!”

    云崚还想辩解。“我怎。。。”

    “好了!”云恒重重的放下碗筷。“好好的一顿家宴,闹成这样成何体统?云时,既然回来了,家里的规矩依旧还是规矩,怎么一年出去把你放野了吗?”

    云崚挑眉,暗喜,父亲果然还是难以介怀那件事,她云时回来了又能如何。

    云恒起身准备离席而去,临走像是忘了什么一样,转回身说,“云熠,饭后来我书房一下。另外,云崚,这几日你云脩叔父的女儿刚出生,你去照看几日吧。没事也不用回我请安了。”说罢便离开。

    现在阮氏脸上已经挂不住笑容了。这算变相送云崚出府吗?云崚有些不可置疑的看向母亲,张张口想说话,被阮氏一个眼神制止了。随即阮氏对云时云熠说,“我今天头有些不舒服,找云崚给我揉揉,我们就先走了,你们兄妹好好叙叙旧吧,我就不陪你们啦。”

    云时终于抬眼看了一眼阮氏,说,“夫人,你可要好好保重啊,头疼可是病,不治好,以后会有更多时候头疼的。”

    这可是云时今天对她说的最真诚的一句话。阮氏又愣了愣,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笑着带着云崚离开。

    此时席间只剩云时云熠二人,云时终于舒了一口气,笑着拿起筷子,边吃边说,“还是林嫂做的红烧排骨最好吃,想了好久,终于又再吃到了。”

    云熠无奈地笑道,“干嘛非要和她们作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时扒拉着碗里的排骨,嘟囔着,“也没说什么啊,只不过不愿意搭理她们,说话嘛,我以前不就这样?她们应该习惯了吧。”

    云熠好笑的看着她,这几日云时安静的紧,和自己预想中的不太一样,虽然是懂事了些,没有闹得云府人仰马翻,但是总觉得不太像她,而现在吃起饭来的样子,又把他拉回,自己的妹妹这一点倒是没怎么大变。

    “我要去见父亲了,你要和我一起吗?”云熠见她吃得差不多了边开口问道。

    “不去,父亲要见的是你,而且,扶柳,帮我问林嫂要一盘肘子去。”云时咽下最后一口莲菜,头也不抬,说到。

    其实上一世云时和云熠一起去见父亲了,无非是说一些受封莫忘家族之恩,朝局变化,问一些军事战况,云时并不是太感兴趣,便拒绝了。

    云熠无奈地看着端来的水晶肘子,摸了摸云时的头

    只要她开心,就够了。

    魏国,东宫。

    “太子,祁大人他们已经成功潜入晋国。”

    “燕祈出逃几日了?”窗棂旁的躺椅上侧倚着一个人,披着暗红底金丝烫碳色牡丹勾边的寝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背和散落肩膀的黝黑长直发,发尾随意系着一根暗红色发带,懒懒的把玩着一只白颈敞口玉壶,月光透过窗户散落,恍恍惚惚的看不太清此人的长相。

    “回禀太子,有六日了。”被问的人一身黑衣,低头回答。

    “六日。。。祁飞如今办事是越来越不勤快了啊?”那人声音透着笑意,却又凉薄之极。见他转过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单手撑着脑袋侧卧,几丝散发垂于胸前,似乎显妩媚之态,但见他双眉狭长内压,眉峰耸立,眼深却窄,眼尾飞扬,压得此人气质中透出一股阴鸷之色。

    “祁大人回书中说晋国守城这几日严肃整顿,潜入得不是那么顺利,故耽搁了几日。”黑衣人答。

    “告诉他,我没什么耐心了。”他把玉壶从左手换到右手,"十日内,只给他十日,我要整个魏国听到燕祈的死讯。还有,想个手段,必须让他死于晋国境内,最好,死在晋国宫内。"

    "是。"

    五弟啊,别怪皇兄心狠,想必你也不能容忍即将嫁给你的女人心里还有别的男人。杀了你,断了她的念头,也给了父皇攻晋国的由端,成全皇兄成全魏国,也算你死得其所。

    燕行放下玉壶,转身面向窗外,手肘撑起身体侧卧在榻椅上。夜色弥延,看不清月亮,只有一圈朦胧的月晕,偶有凉风吹过,似乎也吹不散这朦胧。燕行眯起眼睛,幽幽的说,"燕祈要是知道他一走你就自己找上门要嫁给我,会是什么表情呢。"

    半晌,他背后的黑暗里飘出一声叹息。

    翌日,云府。

    "母亲,我真得要搬出府去?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走!"云崚气道,怎么能眼睁睁的看到这个贱人又一次爬到自己头上?

    "你着什么急,别遇事就吵闹,一点解决办法的能力都没有,你怎么和她斗。先不愁,这个事还是有转机的。"阮氏显得沉着了很多,缓缓分析道,"看你父亲的态度,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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