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刀柄的拇指和食指后,便能发觉出此处原本古铜色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红色,甚至在缓缓渗出点滴血珠。
“嘶……亏得老子皮糙肉厚。”
诺布次仁拇指微动揩去那点血痕,视线随后瞧向用来抵住他刀柄的另一把刀的刀柄。
属于他自己的刀的刀柄处只串绕着一段打了许多结的绳索以方便持握,经年累月已辨别不出原本的色彩,依旧粗粝得足以伤人,与对方的刀柄处在摇曳灯火下浮泛莹润的蜜色光泽形成鲜明对比。
诺布次仁自然是有些眼力的,一望可知那镶嵌物定然取材自最上等的犀牛角,整体色彩纯净,质地温润透亮,天然形成的纹理精致巧妙至极,人工雕刻的团团祥云水波花纹繁密也平滑流畅。
这仅仅只是个刀上的配饰。
“谢姑娘此刀不凡。”
“是,所以你还想做什么?”
谢了春的手臂向前伸展,窄袖里探出的一截皓腕纤细,却始终稳稳地向前施加压力。
此刻两柄刀以另类的姿态相接,但她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观察两人武器的区别。她只是警惕地,全神贯注地提防诺布次仁本人以及此刻站在一旁微微怔住的阿飞,防范这两兄弟的下一步动作。
当然,她并不是只有这会在防备这两人,自赤岭初见的那一刻至现在,自始至终谢了春都没有放下过戒心。
否则她也无法将诺布次仁的动作看了个清楚——扣住刀柄的两根手指微微放松,拇指弯折向前拨出,刀刃便自然而然地向刀鞘外滑去。
说来也很巧,谢了春持刀的方式与诺布次仁极为相似,同样的掌心抓握刀鞘的上端,以食指和拇指扣住刀柄。
而她有时,也会以相似的方式出刀。
电光石火间,谢了春毫不犹豫地出手将对方的刀柄原路震回,那暗色刀身只滑出不过一寸便被迫折返。不拘他方才到底是想做什么,即便是真的想要出手伤人,她的所作所为都不是一种和平委婉的应对方式。
“谢姑娘的身手也很不错。”
重新掌握住刀柄的诺布次仁手腕微折,趁势别开她的刀柄并成功反制。谢了春纤细的手腕被迫下压,弯折成直角,她自然也不甘示弱,当即见招拆招反将一军。
自此两人好胜心俱被激起,短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