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在家包点饺子就够吃了,也不需要准备的太多,够吃就行了,过了初七东西不够了,就回家拿,家里的菜还有肉都有,红薯窖里还有倭瓜和土豆呢!”
乡下烧柴火,大铁锅炸和蒸都很方便,城里生的是煤炉,火气上来的比较慢,平时一个灶眼就够了,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用俩灶眼,这次他们回来,还推着一辆三轮车,做好的东西都是用大盆盛着一起拉回来的。
老太太回了家跟妈妈一起睡,爸爸将折叠床铺到主卧,小哥睡折叠床,爸爸睡小哥的床,白天再将床收拢起来,靠到墙根儿,一点也不占地方。
家里人多是多,但是热闹啊,唯一不方便就是上厕所,哥哥他们也不跟我们抢,早上都跑下楼去公共厕所,这年头就公共厕所多,整个厂区好几个。
食物都准备好了,只需要剁剁肉馅,包个饺子就行了,一年了,去年老头子是年三十儿没的,今年他们担心老太太触景生情,哪里想到人家却看得开。
“说实话,他瘫痪那一年也是生不如死,去了也好,去了等同于解脱了,今年他们也不回来,寄了钱寄了东西,我也不耐烦见他们,就这样挺好的。”
年前丁薇收到了四五个包裹,都是郑家子女寄过来的,有给他们的旧衣服,有给老太太准备的年礼,还有几张汇款单,她都一并拿回来放到了次卧,老太太过来之后才拆开看的,知道他们不回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也只是片刻功夫,她便已经想通了。
不回就不回,她又不是没人照顾,有吃有喝,过的滋润着呢!
然而心里面的失落,却是肉眼可见的,丁薇很心疼她,本该团圆的日子,一面回忆起老伴,一面又看着别人家团圆,那心里的滋味儿,怕是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他们对她再好,那也隔着好几层,儿女们再不好,那也是亲生的,只可惜,那些人,不懂得老太太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大年初一,老太太拿着几个红包回了家属院,先给租户送去了祝福,然后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分钟,待了一会儿,聊了会儿天,跟老街坊拜了年,这才在妈妈的陪伴下回了收割机厂家属院。
哥哥们虽然都长大了,可这鞭炮还是玩儿的不亦乐乎,放完了就去供销社买,那种小孩子玩的小挂鞭不